季君皎淡淡地看了长青一眼,长青赶忙闭了嘴。
季君皎晚膳吃得也不算多,看着餐桌上的饭菜,他缓缓起身。
“清越,打包些饭菜送到偏院,阿槿伤势未愈,总要吃些东西的。”
“是。”
又像是想起什么,季君皎微微抿唇,斟酌道:“还有……别说是我让你送去的。”
“啊?”清越愣了一下,跟长青对了个眼神,也急忙应下,“是。”
季君皎以为,阿槿姑娘可能是近日伤势未愈,导致忧思过重,心情不畅。
应当过几日便无恙了。
但接下来的几日,听清越的回禀,阿槿似乎总是心不在焉的,甚至有一次险些踩空了台阶,导致伤口裂开。
清越也总说,阿槿姑娘这几日的状态似乎很差,好像有什么心事。
季君皎原是无意打听这些的。
总归是旁人的私事,哪怕他身为首辅,也应当是无权干涉的。
只是听太医说,阿槿近日的状态很不适合养伤,季君皎便上了几分心。
“长青,你这几日跟着阿槿,不要让她发现。”
素来执行重要命令的长青闻言,不觉瞪大了眼睛:“大人,您是让属下……盯着阿槿姑娘?”
彼时的季君皎正端坐在书案前,他面前分明摆了本书,但却许久没有翻页。
季君皎没说话,算是默认。
长青挠挠头,有些疑惑:“大人是担心阿槿姑娘?若是因为这个,大人为何不亲自去问问她?”
季君皎神情淡然:“我与阿槿非亲非故,总不该万事都过问她的。”
长青不觉心道:大人现在让他去跟着阿槿姑娘,不也是“过问”吗?
当然了,这话长青没说,他只是挠挠头:“大人这几日为何都躲着阿槿姑娘啊?”
季君皎没答,只是端了茶杯,抿了口茶。
长青继续开口道:“属下觉得阿槿姑娘很聪明,属下都察觉到大人在刻意躲着她,想来阿槿姑娘应该也发现了的。”
“咯——”
季君皎将茶杯重新放回到书案上,这才淡淡抬头看向长青:“今日怎么这么多话?”
长青识趣地闭了嘴,又抱拳行礼后,便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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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不闻最近这几日过得那是相当滋润。
她知道长青一直在暗处偷偷跟着,便总是装出一副精神不振的模样。
给季君皎搭好了戏台子,就要准备唱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