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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一行人从老宅离开。
简婴跟着陆淮生上了车,经过陆京安停在路边的车时,陆淮生嗤了一句:
“每次都在我们走之后跟老爷子单独说话,看起来无欲无求的,心思重着呢。”
简婴没有搭话,只透过后视镜看了看那辆车。
是一辆暗灰色的宾利,不是那天被她追尾的迈巴赫。
简婴收回视线,就听见陆淮生说:“你和我三叔好像很熟?”
简婴蹙眉:“没有。”
陆淮生眯了眯眼。
他明明看到今天简婴差点被他妈推倒时,陆京安明明在茶几那边,却走了两步去接住了简婴。
按照陆淮生对陆京安的了解。
他可不是这么瞎好心的人。
可仔细看了看简婴,她似乎也没什么瞒着他的。
陆淮生看向窗外:“陆京安那种人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过的,好自为之。”
简婴心里觉得讽刺至极。
他的身边有无数莺莺燕燕,甚至爱着另外一个女人。
却因为别人不过是出于好心随手帮的一个忙,就让她好自为之。
男人的双标,从来不是一点半点。
简婴别过视线:“你想多了,我没这么大的魅力。”
车子开到了简婴住的小区,陆淮生照例不下车,只是在简婴开门下车之前忽然又说了一句:
“别以为我是怕你跟别的男的有什么,简婴,你要是哪天真看上了别人,我夹道欢迎,鼓掌相送。”
……
陆淮生的车开出了很远很远,简婴还是一直站在原地。
他刚才的那句话就像压住孙悟空的那颗巨石,压得简婴喘不过气来。
她慢慢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呼吸,眼前眩晕一片,看什么都朦朦胧胧的。
应该是低血糖犯了。
就在简婴难受得不行的时候,包里传来一阵震动,她摸索着把手机拿出来,没看来电显示就接通了电话。
“喂?”
电话那头的女声很是冷漠。
“明天你爸忌日,回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