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昌隆重新跪回来,刚刚那两脚有些重,他忍不住龇牙咧嘴地吸了几口气。
“庄子的主人不在贡城,听闻是京城的大官。
”
“庄子田地欠收,这里的佃户连饭都吃不饱,下人也没油水可捞,便把庄子租给我换点租金。
”
“我一年三十两银子从他们手中租了下来。
”
这庄子田地贫瘠,排水被断了也没人理,估计是不用交田税给朝廷,才会直接让田地荒废。
那些下人们守着这庄子,就靠本就吃不饱饭一直在跑的佃户租子也过不下去。
因此才会背着主家把庄子出租给李昌隆。
“这庄子原本的下人如今在何处?”
李昌隆说了一个贡城内的苏誉记下来后,又问道:“听闻你是大乘教的?”
说起自己的教派,李昌隆顿时想到了自救的办法。
他赶紧点头,说道:“对,正是大乘派。
”
“我们教派有数十万人,你们不能抓我。
”
“不然我们教主知道了,肯定要找你算账的!
”
“听闻你们是东南的人,我在西南犯什么事也轮不上你们管。
”
“赶紧把我放了,我们就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
数十万人?
苏誉挑了挑眉。
这有可能不是吹牛逼。
毕竟西南的流民太多,算上那些待发展的流民们,这个数字确实是有可能的。
而且一般遭了重灾的地区,很容易就让这些组织发展壮大。
不管是不是真的有信仰,为了活下去往往都会选择加入。
所以这些暴乱的流民,到后面就会发展成为一个有组织带领的队伍。
但这李昌隆,未必就这么重要。
会像他说的那般,他那所谓的教主带着几十万人来救他。
苏誉随口说道:“你们教就算有几十万人,他们又不在这里,怎么救你?”
“就算我不是西南的人,我让人把你押到贡城县衙去,只用留下一句话就能让贡城知县先把你砍了!
”
李昌隆知道这些东南的士兵是陪着贵人来的。
但具体是哪个贵人,他并不知道。
沈大山这个没脑子的,明明混进去几天了,却什么都没打听到。
唯一打听到的,说这些东南的士兵们不会管他们这里的事情,这消息也特么是假的。
还说什么不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