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县令便带着葛时写的东西先行离开了。
等他走后,顾长乐才说:“我听着,夫君并不是想要阻止这葛时去上奏?”
苏誉笑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娘子你。
”
顾长乐说:“夫君虽明说他做的是蠢事,可又给他指出了其中的问题。
”
“我猜这葛时回去之后,会找人查明这次事情背后被他漏掉的事情。
”
“后面这请愿书修改后,他会再次送出去。
”
苏誉微微耸肩,说:“这些是他的事情,我不过是看他在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就随意去煽动旁人与他同行,指出其中可能引发的后果罢了。
”
顾长乐伸出手指托着自己的下巴,笑眯眯道:“其实我还挺希望他这万民书送到当今的案桌前的,说不定真的会有一些用。
”
苏誉笑道:“灾情发生到现在,陛下的案桌上可不缺这样的奏疏。
”
二三月份发生的春涝,到现在都半年时间了。
朝廷诸公怎么坐得住?
这样的奏疏估计都堆满了庆元帝的书桌,可还不是没什么用?
葛时这奏疏写得虽还不错,但对庆元帝来说却没什么用。
庆元帝难道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吗?
顾长乐想了想,说:“也是。
”
“而且他还搞了个万民书,到了御前闹得这般大,当今的脸面下不来台,倒霉的还是那些稀里糊涂跟着他搞事的人。
”
“要是他一个人去,说不定刘县令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管了。
”
从静安县出来后,他们一路上都只在想着编写的书籍的事情。
虽然旅途中有事可做也不算无聊,可对亲自参与到这种热闹中还是颇有兴致的。
葛时走后,夫妻二人还又讨论了一阵。
。。。。。。
另一边。
葛时回到了自家。
葛府在当地是大家族,葛时自小衣食不愁,早早开蒙后便传出了才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