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香正要上去劝架,拂衣连忙拦住她,双眼眨也不眨:“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添香紧盯着那二人,她从未见过如此发狂的小姐,而主子的动作,早已乱了平日里的章法!
像是一头,被释放出囚笼的野兽!
沈妙言身形灵巧,一脚踏在君天澜的肩头,正要去拧他的脖颈,脚踝却被人抓住,那人的手指深深抠进她的脚踝,鲜血四溅,染在白衣上,触目惊心。
君天澜一把将她重重砸在地面,刚欺身而上,沈妙言唇角勾起一道诡异而狰狞的弧度,漂亮的小手化为五爪,直接抓破了男人的脖颈。
纯黑瞳眸与赤红瞳眸两相对视,君天澜猛地握住她的脸。
他的手那么大,几乎能覆盖住她整张脸。
脸上的骨骼几乎要被捏碎,少女发出痛苦的悲鸣,不过瞬间,那悲鸣陡然转为狂吼,如御凤在天。
下一瞬,五爪以更加锐利的姿态插进男人的脖颈,乌红的鲜血迸射而出,溅了两人满脸。
两人几乎同时收手,沈妙言一跃而起,五爪在男人胸膛上划出深深长长的血痕。
深可见骨。
君天澜一把捏住她的手腕,不过刹那,便传出骨骼被捏碎的声音。
沈妙言仍旧在笑,抬脚将他踹开,她凭着蛮力,同失去理智的野兽分庭抗礼。
这边的嘶吼打斗终于将夜凛等人引来,拂衣一把抓住夜凛的衣袖,慌得眼泪都掉落下来:“快救人!”
夜凛抬眸望向岸边,看见那两个仿佛不死不休般争斗的血人,不禁愣了愣,被拂衣推了一把才回过神,连忙带着一群暗卫冲过去。
……
头疼。
手疼。
身上也疼。
躺在床上的女孩儿勉强睁开眼,映进眼帘里的是绣着玫瑰花的帐顶。
脑海放空了一下,她猛地坐起身,瞧见满身都缠着绷带,正要跳下床,素问端着药匆匆进来:“小姐,您在做什么?!您受了致命的重伤,不要乱动!”
“重伤?”沈妙言活动了一下身体,虽然挺疼的,但是很明显还没有素问口中“致命”那么重。
素问见她神色如常,也愣了愣,“您不疼吗?”
“有点儿。”
“小姐越长大,身体倒是越好了……”素问满脸不解地坐在床榻边,舀起一勺药吹了吹,“以前小姐挨了鞭伤,动一下还会流血,现在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睡一觉就恢复不少,这般动伤口也没有裂开,真是奇怪!”
沈妙言喝了她送到唇边的药汤,漫不经心地问道:“我怎么会受伤?”
素问舀药的手顿了顿,不可思议地望了她一眼,见她小脸无辜,不禁皱眉,思索半晌后,决定还是对沈妙言坦白:“小姐跟主子在华容池岸大打出手。”
不说还好,这话一说,沈妙言立即炸毛:“什么?!他竟然对我下这样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