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声响起,掐着她脖子的手改为轻柔地揽住她的纤腰,温热的气息喷吐在她的耳畔:“朕不过是开个玩笑,榕儿被吓到了吗?”
沈榕双腿发软,面色惨白,却勉强配合着,露出一抹笑容:“臣妾没有。”
“那就好。”楚云间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雅致俊逸的面庞上,浮现出温和的微笑,转身离去。
沈榕盯着他的背影,直到他的衣袂从廊角处消失,才满脸惊恐地跌坐在地,刚刚,皇上的确是想要杀了她……
可是,为什么呢?
她帮助他得到沈妙言,难道他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吗?
她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打湿,抬起手,轻轻抚摸纤细的脖颈,睫毛轻颤,呆呆望着檐下飘飞的雪。
雪,越来越大了。
沈妙言跑回偏殿,用门栓将殿门牢牢拴住,冲到床上,几乎控制不住地将身上的衣物都扒了下来。
明明是大冷的天,她却只身着单薄的中衣中裤,脸蛋透着不寻常的潮红,在床榻上辗转扭动。
汗水打湿了鬓发,她将脸埋进枕头里,她好难受,她好难受……
脑海中掠过君天澜的面容,没有哪一刻,更想要那个男人在身旁。
她猛地坐起来,将枕头砸了出去,红着眼咆哮出声:“你为什么还不回来!”
枕头并未落地。
她喘息着,抬眸去看,站在殿中的男人,黑金冠束发,身着玄色锦衣,身姿修长,肩头还落了一层雪。
他站在烛火中,冷峻精致,一身风华,像是幻影。
沈妙言收回视线,趴在床上痛哭出声:“我好难受,你为什么还不来!”
君天澜性感的薄唇抽了抽,这小丫头,以为他是幻觉吗?
他缓步走到床榻边,将枕头放到床上,在榻边坐下,将她扶起来:“脸怎么这样红?”
说着,大掌在触到她肌肤时顿了顿,她的身子,烫得吓人。
“发烧了?”他蹙眉。
沈妙言摇头,跨坐到他腰间,环住他的脖颈,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瞬间吸引了她,她小嘴微张,双眼半阖着,试图去亲吻他的唇瓣。
她笨拙地在他唇瓣上辗转,他的味道还是跟从前一样,冷冽,苦涩,却又透着一丝甘甜。
就像一杯清茶,细细品味之后,蔓延在唇齿间的,都是淡淡的香。
很好吃。
她歪了歪脑袋,吻得更深了。
君天澜没有将她推开,大掌扣住她的脑袋,将甘冽的冰雪气息带到她唇齿的每一寸。
偏殿里安安静静,只能听见窗外北风刮过的声音。
“君天澜……”
沈妙言努力将他扑倒。
君天澜揽着她的肩膀,感受着她不同寻常的热情,以及周身肌肤的滚烫,在这一刻,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这小丫头,多半是中了媚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