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也是被文贤贵吓得蹦出了老远,把身后的下人秋菊都差点撞翻,她见到这冒失鬼是文贤贵,也不好发脾气,但还是不高兴的说:
“贵儿,你骑这么快干嘛?要是被你爹看到,准又数落你一番。”
因为车后座上绑着个大麻袋,单车摔下去时有东西支撑,文贤贵并没有磕伤碰伤,只是头顶上的军帽掉落了下来。他过去捡起军帽拍了拍又戴上,没顾得把单车扶起,赶忙过来道歉:
“二姨娘,对不起,没吓到你吧?”
对于这个文贤贵,杨氏以前还是挺喜欢的,现在却喜欢不起来,她还是不怎么高兴的说:
“都快吓死了,能不吓到吗?”
杨氏是长辈,文贤贵逼不得已道歉一下而已,不然他才不会这么低声下气呢。道歉过了,那原不原谅可就不管。他看着后面的秋菊手里拿着一块缎布,外边用一圈红纸给套着,就有些好奇,问道:
“二姨娘,你这是去哪儿喝大酒,谁家办喜事呀?”
“你姐夫家呀,你这几天跑哪儿疯去啦?这时候才回来,还不赶紧拾掇拾掇,准备点贺礼,过去道贺呢。”
杨氏今儿个也穿了一身旗袍,刚才被那么一吓,旗袍都快缩到肚子上去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整理着,好让那有点紧的旗袍更舒坦些。
“我姐夫?他娶姨太太啦?怎么这么快呢,才几天的工夫就娶上啦?”
文贤贵可纳闷了,照他所知,他爹肯定不会让石宽娶小的,这石宽难道还敢造反不成?
听到文贤贵这么问,那下人秋洁菊憋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杨氏晓得自己没讲清楚,让文贤贵误会了,赶忙解释道:
“哪儿能呢,是他抱了个闺女回来,今儿个认祖归宗,摆了几桌。”
“抱闺女?他没事儿抱个闺女干嘛?”
文贤贵更迷糊了,不过这会儿他是在琢磨石宽怎么会有这想法。
“人家抱就抱呗,你管那么多干嘛。”
杨氏懒得搭理文贤贵,心里头却也有点不是滋味。石宽是个大老爷们儿,没自己的孩子可以去抱养一个。她一个妇道人家,没自己的孩子,连抱养的念头都不敢有。
她心里头也会有点小嫉妒,之前的贴身下人玉兰也有了身孕,那肚子啊,是一天比一天大,都快藏不住了。整天在她跟前晃悠,看着真叫人心里头不得劲。
不过呢,她可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嫉妒归嫉妒,可不会因此就记恨玉兰。所以呢,她就让玉兰先回家安胎去了。现在的秋菊啊,是玉兰的堂妹,来替玉兰干上几个月的活儿。
对于石宽抱养孩子这事儿,文贤贵心里头可好奇得很呢,他也懒得去扶那辆单车了,就站在那儿等连三平。
连三平这腿儿跑得可真够快的,杨氏和秋菊才刚从文家大门楼出来,往北走没多远呢,他就已经到了。一瞧见那单车歪在一边,他赶紧跑过去,满脸谄媚地问:
“少爷,您这是怎么啦,没摔伤吧?”
“没事儿,你把车推好,我们回家。”
文贤贵心里头正琢磨事儿呢,他挪了挪肩膀上的枪带子,迈步就往家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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