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的绚烂在礼炮声中逐渐褪去,繁华的刹那也不过是一场短暂的美梦。厚重的绒帷之下,灯光昏黄,恰如犹豫的思绪,低沉却饱含杂意。每个宾客的心头,都弥漫着宴会的余晖,但在他们的眼眸中,又隐藏了不同的秘密。
在这充满仪式感的时刻,嘴角的微笑已经被时间剥夺,留下的则是一份言不由衷的虚伪。女士们的华丽礼服和珠宝,如同虚张声势的铠甲,掩盖着她们的脆弱且不堪一击的真实,而绅士们风度翩翩的外表同样难以隐藏心底的焦虑和野心。
那个宴会结束的瞬间,礼炮的轰鸣恰似命运之手轻拨的弦线,将这场宴席的谢幕画上了一个宏大的句点。孙天裂站在宴会厅的一角,眼睛渐渐适应了暗淡的光线,注视着那些各怀鬼胎的宾客们,看他们如何在这个瞬间展现出内心深处的情感和欲望。
华丽的宴会厅仍是一副童话世界中的仙境模样。华灯初上,星星点点的灯光在高悬的天花板上闪烁不易察觉的光亮。桌上摆满的珍馐美馔还剩不少,昂贵的酒水残留在水晶杯中微微晃动,依然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宾客们穿着华丽的晚礼服,笑容灿烂,形似神话世界中爱慕容颜的仙女环绕在拥有盛世美颜的幸运儿身边,亵玩却又故作矜持。然而,这场宴会的终结,却残忍地揭示出每个人隐藏在美丽面具下的真实面目。
一个年轻的女士,她的脸上洋溢着笑容,但眼中却溢满忧虑。她的手指不停地在酒杯上轻敲,似乎在等待某个早已烟消云散的消息。或许,她心底渴望宴会的结束,想迫不及待地离开眼前这块是非之地。
在宴会的另一边,一位中年绅士正在和一位神秘女士交谈。他们的语气轻松,笑声传遍整个厅堂,但参杂其间的暗流却肆意流动在声音所触及的每一个角落。或许,这仅仅是一段禁忌的恋情,又或许,这是杨坚残党又一次冥顽不灵的挣扎。
突然,一声尖锐的尖叫打破了宴会的宁静。孙天裂转身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发现一位年轻女士跌倒在地,其眼泪如雨下落。旁人纷纷围拢,询问她的情况,但她只是嘤咛着,言语凌乱。谁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在一众议论声中得出一个简单的结论——这个宴会,或是这个宴会中的某人,用轻浮及花言巧语让这位可怜的女子患上了失心疯,她的内心因此正饱受剧烈的折磨。
宴会的结束并没有带来全场的解散,相反,宾客们似乎更加兴奋。一群人聚在一起,谈笑风生,好像永远在商讨某个重要计划。他们的眼神炯炯有神,言辞之间充满了神秘的意味。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场宴会应该是他们秘密会晤的场所,他们殖民域的未来则取决于这个夜晚的选择。
孙天裂继续观察着这个宴会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人物。在宴会的萧条中,他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寂寥和深沉。这个宴会是一场充满欢乐和忧虑的仪式,宾客们各自背负着自己的秘密和渴望,而这某个不经意的瞬间,他们终究会在这个华丽的舞台上展现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宴会在最后的礼炮声中送出离别的通牒,各怀鬼胎的宾客们也识趣地四散离去,留下宴会厅中残留的香水和酒香,还有那些未完的故事和未知的命运。
“你刚才为什么不动手?”
俯身孙天裂的公主久违地开口闻讯。
“那是独属于人族的繁文缛节,我一时半会儿讲不清楚。”退居二线的孙天裂让出自己身体的控制权,大大方方地履行自己的诺言,“简单来说,如果我动手,那等于直接向玉皇俯首称臣。”
“屁事真多。”孙天裂,亦或者说是公主,在尽情享受美食的同时,仍不忘与自己体内的另一个人格消遣,“老二就老二呗,有个老大保护不挺好?”
“我可没心思掺和他那一堆破事,自己治理不行,还想靠我一个武将打下手?做他的美梦。”孙天裂解释道,“他放出话去,无非还是想拿我当枪使,就跟天堑以前那群大腹便便的老家伙们一样,经不起推敲。”
“那你打算怎么办?”公主可顾不得孙天裂的胃容量,毕竟,装不下的食物她还可以以能量的形式存储起来,“嗝~”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孙天裂无奈地说,“现在整个宴会厅就剩下咱们一行人,除去玉冰和鲁本这俩狂放派,剩下的,没一个比你能吃。”
“我可得多吃点,万一以后又吃不上呢?”公主打趣道,“虫族智者有云,把每顿饭当最后一顿饭来吃,这样你才不会虚度此生。”
“我怎么觉得这位智者,就是你呢?”孙天裂顿顿,随即补充道,“不过,你大可放心,之后的日子,大概率能让你从勉强下咽到餐餐大鱼大肉。”
“所以,你也打算借着天堑给你的名号抢劫?”
“抢劫?抢什么劫!咱们可是正人君子!”尽管退居二线,无法用声带发声,可孙天裂的语气依旧刺耳,“我可不想一辈子做个任人摆布的老二或者遗臭万年的山大王!要做,就做万人之上、青史留名的英雄。”
“那跟山大王有什么区别?”
“……”
经此一问,孙天裂也没了脾气。成王败寇,公主看似单纯的刁难其实不无道理。
“不过,你干什么我都支持你。”塞满孙天裂胃部的公主继续进食的同时,也不忘挪出一张嘴安慰孙天裂,“谁叫咱俩这么多年朝夕相处呢?”
“啧,你这样搞得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略微尴尬的孙天裂此时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老大,嗝~”酒足饭饱的鲁本前来应承,“很高兴看到你没事。”
“这话,我之前出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由于此时操控身体的是公主,所以,在语气方面,她并不会像孙天裂那样稍加收敛,“怎么,你吃饱了有点撑?”
“我当时不是有点激动嘛,说不出话来,还望见谅。”鲁本不好意思地回应,“对了,玉皇那个家伙跟你都说了什么?”
“你睡一觉起来就知道了。”
“明白!老大!”鲁本神情莫名激动,甚至让一旁看戏的马文和理查德认为这老小子的游戏后遗症还没好,“那,等我们吃饱喝足,打道回府?”
“当然。不过,我觉得,回去后,咱们还会有一波客人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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