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人在发表着自己长篇大论的时候,刘畅却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你当时去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北京城有核爆的痕迹?”刘新民一群人,当时能牵制住李轻水,最关键靠的还是研究所地底下的那颗核弹。而如果核弹爆炸,当时情况就肯定已经非常激化了。而这也就意味着,小静等人也危险了。
“不知道,我看像是逃出来的。”鹦鹉想到这个问题,自然也想到了他的前主任天天,“他们应该没事吧?我当时看李轻水身上毫无伤痕,而且衣冠整洁的。如果研究所方面真的引爆核弹了,他再怎么厉害也得身受重伤。放心吧……”
“他应该是逃出来的……”
“不管怎么说,都得回去看看。”刘畅叹了口气,“他们如果没有死,就肯定给我们留下了信息,去到那里就算见不到他们,情况也会一目了然。”
一人一鸟一边分析着情况,一边飞向了青岛市的周边区域——市内他们暂时是不敢呆了,而北京那边又不知道出了什么情况,所以,他们准备回去看看再说。
时间飞速而过。
当天傍晚他们就在至情鸟的全速飞行下到达了北京,然后见到了留下来的米兰等人。
“刘畅,你没事吧?”研究所的人走了一大半儿,剩下来的都是李峰米兰这种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他们不让我们跟着。说我们跟着也没什么用,就留下来了。”
“嗯,小静呢?”刘畅看到留下来的人群中,并没有他最关心的那个。
“走了。”米兰继续道:“研究所里没剩什么人了,李轻水走之前,把稍微有用点的器具还有那些研究资料全都毁了。资料还好说,很多东西老刘都背下来了。但是那些器具就够呛了,现在弄点电力都那么难,想制造精密仪器,就难上加难了。”
“嗯。我知道。”刘畅点头——以前制造出来个普通的电脑,还需要全国甚至全世界去生产相关配件——现在世界的普通地方,从源头金属到电力设备,从通讯措施到机床车间,什么都没有,所以,即使是北京,从红雾降临以来。实验室里的实验器材也都没换过。
能维修,但是不能更换。
可现在这些东西已经全被破坏,那没有人力物力,这些东西几乎就再也没有了复原的可能——这也就意味着,这个研究所几乎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价值。
“那既然大家都走了,我也就不在这留了。”刘畅听米兰和李峰说了一会他离开这几天这里的情况。随后又坐上了鸟背。“我得去路上找找他们,老大和小静他们还不知道青岛那边的情况,万一在那里面碰上了李轻水,事情可就严重了。”
“不急,你明天再走吧。”李峰看到刘畅刚回来就要走。挽留道:“你看,现在天都黑了,而且至情鸟也累了……”
“我累了。”鹦鹉说道:“今天你说破天我也不走了,妈的,你算算,我前后来回赶路多少次了?当天是你先让我回去通知。我心想晚上能睡个安稳觉了,也就全速赶来。刚赶到就碰上李轻水,他在我背上,我因为害怕,也就全速又赶回去了。后来这又救你回来,你算算,路上我休息过没?不过路上不说,你说操心这边情况我也担心天天。就全速赶回来了,现在翅膀都快累抽筋了。他们又没事儿,也没飞行器具,明天我们也能赶上他们……再说你鼻子也不好使了,去也不一定找得到人……”
“是啊,鹦鹉说得对,你去了真不一定有用,北京去青岛,现在也没条路线,陆路那么多条,怎么找人?”李峰说道:“你现在如果真想去和他们会和,就到青岛周边等着他们,到时候凭你的鼻子和老刘他们的推算,还能相会……”
“额……”听了李峰的话,又看了眼确实快累瘫了的鹦鹉,刘畅点了点头。“嗯,好吧,今天就住一晚上。”
研究所的时间过的总是相对安详一些——所里面有暖气,不太寒冷,而且又有士兵把手,一般来说不会有什么危险。
而刘畅在这里面吃完饭后,跟米兰和李峰说了会话,就走向了他断肢治疗的那个房间——研究所老刘这小块的分所没有被李轻水破坏,虽然整个所里所剩的东西已经不多,但是好在那个治疗床还在。
他身上和鼻子上的伤口,经过一天的自然生长,虽然已经愈合了很多——但是愈合得再快也没有当时在医疗床里最后几天断肢愈合来得快,正当刘畅刚进到这里面,准备躺在里面治疗一下的时候,那旁边更大的实验手术台上,流那金刚般的身躯突然抽动了一下。
“嗯?”流一直被不同配方的巨量麻醉剂麻醉着,从刘畅醒来,就没见过这个曾经的对手动过分毫,现在乍一看到他身体弹动一下,也是疑惑万分。
皱着眉头走到流那六米长的巨大身躯前面,刘畅看向了流那银白色的充满了金属质感的脸颊。
他头顶上方的机器依旧在运作,但是刘畅却感觉到流的身体不再是那么死寂一片,已经不太好用的听觉分明听到了对方胸腔里面那轰鸣的心跳声,而他那银白色的脸颊也不再平静,一丝丝表情,逐渐移动上了那张原本平和的面部。
“这……”看到流的异动,刘畅心中猛然一震,警兆突生,正想把那两小时过后改重新注入舌根的针头拉下来,一双有力的大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臂。
“十七号,你们这些败类!”流昏迷了几十天,终于再次睁开了双眼——但是很明显,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和刘畅对战的那天。所以,乍一睁开眼睛,看到刘畅那熟悉的面孔,流也没顾得上周围环境的变化,猛然发力就想把记忆中已经碎成两截的刘畅再次撕碎。
强大的力量,从两栖人的手臂上发出。(未完待续)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