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个小贱蹄子,本夫人是这府上的当家主母,管教子女是职责,也是权利,还想拿你父亲压我?”
“那柔儿去了,母亲别后悔。”
江母心里一咯噔,可她一想到女儿哭的那么可怜,便不再听她威胁,“我为何后悔?当家主母管教女儿,应当应份。”
江雪柔看了两个满脸横肉的婆子一眼,越过一众奴仆,踏过门槛,丝毫没迟疑的走去祠堂。
那两个婆子低头看着空空的双手,竟没它们的用武之地。
一群人又呼呼啦啦跟着江雪柔往祠堂走。
这一路,很多仆人都看到,
春喜也被江雪莹打发出来,她亲眼见江雪柔进了祠堂,就跑回去复命了。
江雪柔进了祠堂,跪在蒲团上,对着原主的列祖列宗磕了三个响头,
“列祖列宗在上,江家竟没落到被人指着鼻子嘲笑,不敢还口的地步,是子孙不孝。”
“不孝子孙今夜就跪在这陪你们,让外头那不分好坏,不分里外的人,心安理得的睡觉。”
此刻正在门外的江夫人,手捂着胸口,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你就在这给我好好跪着,来人,给我在门口看着她跪,敢偷懒……”
话音未落,就见江雪柔站起身,走到门旁,拿起门栓,“谁敢开门让祖宗吹冷风?”
“休想打扰祖宗休息,我江雪柔,定会跪着等我爹回来,绝不偷懒。”
“你……你个逆女……”
“嘭”
江雪柔没理她,直接关上门,落栓。
小样,我一个穿书女,还能让你们给欺负了?
江雪柔跪在蒲团上,手指轻轻搭上珠子,回了别墅。
该吃吃该喝喝,明早她爹回来之前,再跪回去。
江夫人抻着脖子往门内看,却什么都看不到。不过即便江雪柔没跪,这初秋的天气,也够她受得。
没吃没喝,又没被子,挨饿受冻也够她喝一壶的。
江夫人一扭身,去了江雪莹的院子。
江雪莹听到春喜说江雪柔去了祠堂,情绪已经好多了。
此刻听着母亲说她会挨饿受冻,心情更好。
今年的重阳节格外热闹,且很不寻常。有贵女的争吵,更有丞相嫡女落水。
这段时间,京城可有谈资了,估计以后每年重阳节都会提起。
江二小姐江雪柔的大名一下子就火了,已经到了无人不知的地步。
尤其她和韩承珏马上就要成婚,原本还可怜江雪柔的人,此刻也不知该可怜谁。
仿佛他们两个人还挺般配,都挺混,也都不是好惹的。看来晋北侯府要热闹了。
韩熙和韩晴回府就去找老夫人,把今日的事学了一遍,老夫人也被气到,
夜里,又和晋北侯提到韩承珏的婚事,“侯爷,咱们孙子以后是要继承整个侯府的,娶的主母很重要,这江家二姑娘,着实大胆了些。”
侯夫人已经很委婉了,这哪是大胆啊,这是狂妄,还不分场合。
晋北侯也没和夫人唱反调,“夫人说的有理,可承珏愿意护着她,定是有原因的。这孩子最近好不容易收了心,天天和为夫学兵法,不宜此时节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