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钦骂骂咧咧的别过头来,一行人出了城门却不走了。
这是要等窦钦的家人一起到位,然后全部带回京城。
微风怡人,可窦钦却在颤抖。
他绝望的在等待着。
他想起了自己的妻子,还有那个聪明的儿子。
“大人,犬子……犬子无辜啊!”
虽然知道是徒然,可窦钦还是向番子求情。
番子冷笑道:“陈林无辜吗?”
窦钦说道:“可这事和犬子无关啊!”
番子想讥讽一番,可却看到一骑冲了过来,就喝道:“止步!”
来人勒马,战马人立而起。
好骑术!
马背上的骑士夹住马腹,冷冷的看了窦钦一眼,然后身体一转,战马跟着转了过去。
看着来骑飞快的离去,两个番子都没说话,军士中有人想去追击,却被人拉住了。
这气氛不对!
窦钦想起刚才那骑士的眼神,就喊道:“他想做什么?”
没有答案。
直至出城十余里后,那人就在路边等着。
“我叫方七,我家老爷就是当朝兴和伯。”
方七手握木棍走过来,两个认识他的番子想拦,被他用眼神逼住了。
“我家老爷说了,来而不往非礼也,所以我就来了。”
两个番子听到这话都摇摇头,然后躲在了一边,决定不掺和方醒的事。
有军士不解的道:“兴和伯这是什么意思?”
总旗官懒洋洋的道:“兴和伯人称宽宏大量,如今科学子弟被人污蔑下狱,还被打断了腿,他老人家自然是要派人来宽宏大量一番。”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窦钦在小小的囚笼里缩成一团,害怕的涕泪横流,还带出了一坨凝固的鼻血,看着就像是鼻下多了一块胡须。
方七走到囚笼前,把木棍搭在栏杆之间,然后用力的撬动。
没人说话,甚至见到这个囚笼不怎么结实都没人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