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陈煜察觉到我醒了,满脸惊喜的凑了过来:“你已经昏迷了整整一周了,医生说再挺不过来就让我们准备后事了,苏苏那丫头都哭成个泪人儿了,没想到你小子果然命大,最后还是醒来了,”
苏苏,是了,那丫头就在这间医院里面工作,
我苦笑一声,问起了陈煜后来发生的情况,
陈煜也不含糊,大概和我说了一下,
原来,在那次海啸中,亚特兰蒂斯文明所遗留下来的潜水艇倒是挺住巨浪冲击了,后来我们几个人就被冲到了一座荒岛上,所幸罗莎身上还带着无线电,
一到荒岛,罗莎就直接和正处于百慕大群岛的阿大、阿二联系了,大概说了一下坐标以后,我们就在那座荒岛上待了四天,,
现在已经是五月份了,天气热,我身上的伤口还没有进行仔细缝合包扎,那四天可是差点要了我的命,
陈煜说四天的时间我身上的伤口就开始烂了,胸腔里都有了积血,高烧41度,持续不下,呼吸微弱,有好几次呼吸都断了,
完全可以这么说,这是我最危险的一次,最后就连林青都绝望了,有一次呼吸停止了很久,胖子他们都准备给我埋了,结果坑都挖好了,才忽然注意到我腿动了一下,他们才知道原来我是自我保护进入了假死状态,
再后来,阿大、阿二他们找到了我们,当时在船上也得不到什么护理,我的身体状况也扛不住远洋航行了,没办法之下,阿大、阿二凭着天道盟的关系在大西洋上就近找了一座其他国家的军事基地,用军机给我送到新加坡,然后再新加坡做了抢救后,等我陷入深度昏迷等待命运判决的功夫,这才包下了民用飞机又给我送回太原来的,
这回,我可真是从阎罗王的手里逃出来的,半截身子都入土了,最后愣是自己爬出来的,不可谓不命大,
大概了解了一下发生的事情,然后等林青和周敬醒了以后,和他们两个说了几句以后,我因为重伤未愈,精神不太好,就又倒头睡觉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基本上都在病床上躺着过来的,每天清醒四到五个小时,其他时间基本在睡觉,身体的底子全坏掉了,每天营养液、各种食补,整整修养了一个多月才终于恢复了一些元气,身上的伤也大都好的差不多了,然后在五月底一个细雨滂沱的晚上出院了,
行走在细雨滂沱的大街上,林青和周敬在笑,毕竟大难不死,可是我心里却压抑的很,一个多月以来我父亲的嘱咐一直都在脑海里徘徊着,
我的母亲
她到底长什么样呢,她可曾爱过我,二十一年了,她可曾想起过我,
每当想到这些,我的心都在滴血,
这一趟任务回来后,我情绪怎么都高昂不起来,恍如隔世一样,
路边简单吃了口饭,等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了,我精神不太好,洗了把脸就回到了卧室,
换睡衣的时候,对着镜子,我甚至都有些不敢相信镜子里的人是我,
年方弱冠,两鬓已染雪透幽,未老先衰,少年白头,
面色,更是散发着一股病态的苍白,脸上也留下了几道狰狞的疤痕
我轻轻抚摸着脸上的疤痕,这些,都是命运赠送给我的东西,
沧桑、憔悴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自己,总之,我发现我似乎已经忘记怎么干净纯粹的去笑了,
忽然,一双有些冰凉的手环住了我的腰,紧接着一具娇躯从背后贴了上来,
熟悉的芬芳在我鼻腔间缭绕,
是花木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