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概括季家便是,作为独生子的季候大概是这家庭唯一可以证明存在的证据。
他们之间有一个孩子。
除此之外,也什么都没有了。
季候还有话没说,他在遇到严沁之前,十几岁的时候就曾经在女人的裙底下玩过,颓废放纵到了极点,而这一切都要多亏他有一对儿“开明”的父母。
“你以前怎么没有讲过?”严沁都一度以为,他是个孤儿,从来不回家,也从来闭口不提自己的家人,像是在刻意的回避。
原来,是这样。
季候捏着她的脸,手感就是好:“有什么好说的,脏了你的耳朵。”
严沁排开他的手:“毛病。”
季候笑:“捏捏怎么了?又不会掉块肉。”
严沁坐在床边,抬手去捏,不,扯他的脸,两只手作战,捏住之后就往两边扯,给他扯成了大饼脸:“疼不疼?嗯?”
“你胆子肥了,严沁,觉得我现在生病,治不了你了是不是?”季候阴恻恻的威胁她。
严沁不怕他,原本从高中时期,敢于跟他这般动手的也就只有她。
季候要动手,但是转而看到她挺着的大肚子,瘪了瘪嘴,就偃旗息鼓了:“先饶你一次,不要伤到我干儿子。”
严沁笑话他:“我才是饶你一次。”
季候裹了裹后槽牙,嗤笑一声“嗬”。
病房内轻松的打闹声,被门外的沈易安清晰的听到耳中,他自嘲的笑了笑,在大脑传来刺疼的时候,他紧紧的撑着身体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的按着太阳穴,试图借此减轻这股疼痛感。
但是没有什么作用,哪怕手背上已经因为用力,青筋爆出。
沈易安去了洗手间,用冷水扑在脸上后,手掌撑在盥洗台上,晃动了两下头。
可疼痛之中的眩晕感,依旧没有消散。
这次的病症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强烈,且持久。
经过的一名医生看到他这幅模样,“是哪里不舒服吗?”
沈易安没说话。
医生本想要离开,但见他情况不太对,还是顿下脚步,再次开口询问:“如果有哪里不舒服,可以跟我说说,看你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先做个身体检查?”
待神志稍稍清明,他直起身体,就依旧还是清俊斯文的模样,一身考究的深色系西装,隐匿而强大。
“你……没事了?”医生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