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整个人都呆住了,他有孩子了!还是两个!呆滞之后便是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苏然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他在这一刻突然理解了老师守夜人知道他有儿子时的心情了,也理解了做了六十年懦夫的上杉越义无反顾的冲回去赴死时的心情,也明白了楚天骄断后时的决绝。
原来,这个世界,竟然是如此的美好啊!
苏然对这个世界有着很强的隔阂与疏离,因为这个世界总是给他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游戏玩家和读者固然可以带入角色,但当你真的进入了那个世界后,你真的能把自己当成那个世界的人吗?
麻衣、恩曦、绘梨衣她们确实让他的血之哀减弱了,但这种其实只是强制性的将苏然绑定了下来,苏然只能说是半推半就的接受了这种束缚,他心中其实一直在隐隐的担心着,要是自己有一天突然厌烦了这个世界,不愿意再接受束缚了该怎么办呢?
但从现在开始一切都不一样了,从这一刻开始,自己已经再也不能逃离这个世界了,自己在这个世界忽然有了根,竟然真的被这个世界套牢了!
苏然知道,他再也无法拒绝和怀疑这个世界了,但他对此甘之如饴!
回去,必须得立即回去才行!
惊喜过后,苏然又愤怒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如同狂暴的洪流,瞬间冲破了他内心的防线。他的双眼瞬间变得赤红,仿佛能喷出熊熊烈焰,将周围的空气都灼烧得扭曲变形,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如同盘踞在他皮肤下的怒龙。
他的拳头不自觉的紧握,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甚至发出细微的“咯咯”声,仿佛随时都会爆裂开来。牙齿也咬得咯咯作响,胸腔内的心跳如同战鼓般轰鸣,每一次跳动都似乎在向全世界宣告着他的不屈与愤怒,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爆发积蓄力量。
他闭上了眼睛,瞬间开启了五度暴血,然后将所有的精神力都投入到了因果分离之中,追本溯源,他要不惜一切代价立刻冲破黑王的牢笼。
敢动自己媳妇孩子,找死!
东瀛,黑石官邸外山脚处。
源稚女正在试图冲破镰鼬的包围圈杀到几人的面前来,他们好不容易锁定了绘梨衣的位置,结果还没赶到黑石官邸就被密密麻麻的镰鼬拦住了去路。
这些镰鼬很不一般,它们的颜色很深,不是普通镰鼬那种常见的古铜色而是深黑色,金色的瞳孔中带着一抹异常的血色,它们体型也要比普通的镰鼬大上一整圈,几乎有一整个人那么大了,双翼展开甚至有四米多宽,翼刃闪着锋利的寒光,它们聚集在一起,铺天盖地,像是恐怖片中的乌鸦那般无穷无尽,它们无声地嘶吼着,发射着类似次声波的叫声。
它们也更加的残暴嗜血,会汇聚到一起进行作战,在翼刃翻转间进行冲杀,当源稚女带着人赶到时立刻就遭到了袭击,这些镰鼬密密麻麻的飞掠而过,瞬间就将源稚女带来的十几号人切成碎片啃食殆尽,除了一些破碎的衣物外,什么东西都没有剩下,这些镰鼬的胃口和牙齿都非常好,连炼金武器都不放过。
源稚女猝不及防之下差点吃了大亏,他的佩刀被很快啃食殆尽,要不是他听自己父亲的话多带了一把,估计现在也被吃的连渣都不剩了。
他一边依靠强悍的血统进行着厮杀,消耗着这无穷无尽的镰鼬,一边焦急的向着海边的官邸投去了视线,该死的,哥哥和父亲怎么还没来啊!自己可撑不了多久了啊!那个混蛋龙类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
尼玛的,怎么自己总是遇见这些搞龙血实验的变态啊?有个赫尔佐格还不够吗?这个狗东西明显比赫尔佐格还难缠啊!它不追求单体实力更在乎数量和大规模的杀伤力,这是为了全面战争准备的!
不只是混血种在为诸神黄昏做准备,这些龙类也在准备,而且他们准备的更充足!
黑石官邸
这里刚刚爆发了一场极其惨烈的战斗,之前的官邸建筑被摧毁,现场宛如一幅惨烈的历史画卷。夕阳如血,斜洒在断壁残垣之上,将每一块碎石、每一片瓦砾都照的一清二楚。
官邸的大门早已不复存在,只剩下孤零零的门框,门内是曾经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的大堂,如今却只剩下一片狼藉,桌椅翻倒,瓷器碎片散落一地,打蜡的厚实木板也全部被掀得不知去向,空气中弥漫着厚厚的烟尘。
麻衣、恩曦被零阿姨和绘梨衣小心的护在了身后,康斯坦丁紧绷着小脸挡在了她们身前,怒视着在天空中漂浮着的斯瓦弗尼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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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斯瓦弗尼尔的身边,盘旋着密密麻麻的镰鼬,这些都是更高级的镰鼬,斯瓦弗尼尔用贝希摩斯的血喂养它们,这是用龙王之血造出的最强镰鼬,斯瓦弗尼尔希望能够将它们培养成取代鬼齿龙蝰的龙类处刑者。
斯瓦弗尼尔是所有龙类中最喜欢研究龙血,从而造出一些稀奇古怪的生物的家伙。同为技术爱好者,他和诺顿兄弟的关系非常不好,准确的说,斯瓦弗尼尔和诺顿都是特别不招人待见的那一类存在,诺顿是因为脾气暴躁,斯瓦弗尼尔则是单纯的因为疯狂和恶心。
为了造出足够强大的龙血生物,这家伙无所不用其极,甚至可以血祭自己的子嗣,甚至在龙类中有传闻说,斯瓦弗尼尔之所以孕育子嗣就是为了做实验。是不是真的不知道,反正这家伙的所有子嗣都死的挺莫名其妙的。
“康斯坦丁,你变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