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仿佛本该如此,天地为白。
在这片完全苍白世界,如存在久远,仿佛天地唯一的声音响起。
“臣,服。”
这股声音浩大,沉重,悠远,就像是遥远的世界尽头传荡而来。
“不。”
这是他的回答。
一股极度猛烈威压从上方传来。
瞬间他就被压趴在地上,无法呼吸,全身每一个地方都在刺痛,不,应该是每个细胞都在刺痛,都在走向毁灭,仿佛要从根本上摧毁磨灭他。
外界,他的盔甲出现裂纹,裂纹变大,臂甲,胸甲裂纹不断出现。
周围千米的植物被压弯压折,并且这个区域还在扩大,再扩大。
—
白色天地。
“臣,服。”
这股浩大的声音再次传来。
“不。”
这还是他的回答。
这股威压更强了,他甚至无法惨叫,身体在瓦解崩溃,如无数的尖针刀剑在戳他,他的每一处身体,血液,骨头都在崩解。
山崩海啸的刺痛,极度的痛苦,有如亿万针尖戳他。
“啊。”
他还是叫了出来。
但声音已经变形。
毁灭,在对他一层层的毁灭,但每一层都在同时进行。
“臣,服。”
又是那道巨大声音。
他已经感受不到了身体,一股下坠感觉出现,仿佛他要坠入无底深渊。
这是死亡吗!
我,我不甘心死亡,我夏海不能死在这里,死在一道不知名意识下,死的毫无意义,死的如此可笑。
凭什么,他凭什么,他已经死了,死了还要老子臣服,要老子陪葬!他没有资格,他,凭什么!
他要让这个脏玩意知道,他什么也不算!
他拼命挣扎,抗争,他不能死,不能,绝对不能。
下坠的感觉逐渐消失。
就仿佛是海底中浮出水面,从深渊回到了地面,眼中还是无边的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