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你……”
远处还要相劝的男子不知道想到什么,一时哽咽泪流,难过的说不下去。
“你总不能让师父他们担心吧!”
一听远处的男子提起虞驰正,空中飘荡着的男人愧疚羞愤,看都不敢看虞窈一眼,心里悔恨交加,清楚他能有如今这般结局,都是因为听信谗言,残害虞家所致。
思来想去,只能用一句活该形容自己!
“父亲……”
“我也是极想念他们的,该下去尽孝了!”
女子幽幽说着,又朝悬崖边儿迈出一步而,一手抚着小腹,没有丝毫迟疑。
“师妹,师妹……”
“不要……”
‘虞窈,不要……’
“生生世世,不复相见!”
‘不不……阿窈……不要……
耳边回荡着绝情清冷的声音,那个单薄清瘦的身影毫无留恋踏出最后一步,犹如一只孤雁般决绝下坠,瞬间被寒风浓雾吞噬。
而地上却留下一纯银葫芦挂饰躺在那里,飘在空中的男子悲痛大喊,想要跟着一起跳下去,但是任由他怎么使劲,都会被寒风吹起,飘在半空眼睁睁的看着虞窈的身影被深渊吞噬……
“不要……阿窈……”
祁容舁大喊着从噩梦中惊醒,双目通红悲愤,直挺挺坐在床上挥舞着双臂,沉浸在悲痛中无法自拔。
“殿下,殿下可是做了噩梦?”
听闻动静的徐寅连忙小跑着进寝室,就见太子直挺挺坐在床上,双目剧瞪,通红可怕,浑身透着一股死寂悲凉,衣服被冷汗浸透都不曾察觉,嘴里却还念叨着什么。
“殿下,殿下您可还好,要不要奴才传御医来……”
“徐寅!”
听着耳边喋喋不休的声音,悲痛的祁容舁不可置信的缓缓转头,盯着站在床边一脸担忧,很是年轻的徐寅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试探着叫了一声。
徐寅不是早就死了么?
怎么还会出现在他眼前?
而且这般模样?
想起来了,徐寅是在他面前替虞窈说了几句好话,他便听信那贱人谗言,把他……
生生掐断脑海里回忆,祁容舁痛苦的紧闭双眼,任由悔恨席卷,只以为还在无尽的噩梦中。
“奴才这就去传御医来……”
徐寅的声音再次响起,祁容舁这才意识到不对劲,也不在那无尽的黑暗岁月中,他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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