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魏葵离去以后,一道黑影从暗处走出,那张脸赫然就是陈生的模样,只是大手一撕,便露出原本狰狞的模样,而方才与魏葵低语的小太监,走近,低声开口。
“悟明长老,属下不明白,为何你要这样做,若是就让陈生不留片字的死了,岂不是更好。”
一丝嘶哑的低笑,从那张如同枯木一般的嘴角里流出,看不清眉眼的脸上,满是阴沉。
“如你所说,的确甚好,可是,那北冥渊也不是吃素的,他背后的势力并不小,若是给其逼急了,只怕真的会变成拼死相抗,这样只会得不偿失……”
“我们给他一个后路,他才能好好的留着,就当给羿儿练练手。”
冥隐听言,点点头,跟着悟明又很快的消失,想来主子就快要站在朝堂之上了,想想真是……倍感振奋人心。
……
魏葵掀开营帐的布帘,附到玄阳帝耳边,低语一句,只见玄阳帝原本就冷然的面目,变得更加铁青,双手一拍面前的圆桌,说道。
“把人给朕带上来!”
随着玄阳帝的话落,几名侍卫就将陈生抬上来了,那脖间的紫青的勒痕,明眼人一看便知,这哪里还是人,分明就是一句死透了的尸体。
“咦…这陈大人怎么会死了?”北冥策疑惑的说了句。
这话也是在场人都想问的,陛下还没审问呢…这陈生就已经死了,看这样子像是以死谢罪,可是…更让人怀疑,是被人灭口了,一时间,看向北冥渊的目光,都有些晦暗不明。
“太子,你是不是要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玄阳帝的语气阴沉,现在这个情况,只能更加坐实北冥渊的罪名,只是如今死无对证,这个孽障!难不成想要这样敷衍了事。
陈生的死,根本就不在北冥渊的预算以内,难不成是魏葵做的,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完全可以威逼利诱,让陈生一人定罪,竟然会用杀人灭口这一个招数。
北冥渊还真是不知道,这个老阉人到底是想帮他,还是想要害他!就在北冥渊静默不语之时,一个旁观的武将,却是眼尖的看见了陈
生手上抓着的东西。
“陛下,你看…陈大人手里好像攥着什么东西。”
玄阳帝接过那张已经被揉皱的纸,粗略的看了一眼,顿时喘着粗气,怒不可遏,直接将手中的纸揉成一团,丢到了北冥渊的脸上。
“太子你给朕好好看看!你竟然连一个千羽宫都灭不尽,还能让这些余党要挟陈生,对铁笼动手脚!”
玄阳帝的话,无不是有掀起一层波浪,这陈生…原是受了千羽宫的余孽指示?这下,诸多的目光,又都落在拿着纸条的北冥渊身上。
北冥渊双手微颤,将信中的内容大致看了一遍,上面就是说了,这千羽宫的人,将陈生的家人全部抓了起来,用以要挟,所以这陈生才会对铁笼动了手脚。
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北冥渊虽然不知道,这些事情到底是谁在背后操控,可是现下看来,最起码不会是魏葵,而且,现在的局面,无疑比方才要好得多。
“儿臣…有罪,是儿臣失察,所以才会酿成大祸,求父皇重罚!”
到现在玄阳帝的脸色,显然已经黑沉到了极点,一个侍卫打扮的人匆匆走近,跪在地上说道。
“陛下,属下已经查清,这陈大人的家人,确实是在几天前,就被一群神秘的人,控制住,此时已经全部被人灭口。”
夜夕颜看着这突然扭转的形势,黑眸加深,这个北冥渊还真是应对及时,竟然能将这罪…推到了千羽宫头上。
不对,夜夕颜细细的理着方才侍卫的话,这陈生的家人是在几天前,就已经被人控制了,若真的是北冥渊提前为之,那他绝不会让自己陷入今日这个局面。
难道…抬眸扫了一眼,床上那人…额际渗出写冷汗,就连后背都是发着寒意,难道今日这些都是他做的,若真是如此,那么这人的心机,还真是可怕。
“好了,如今已经证据确凿,是陈生勾结乱党,速将尸首拉回京城,在城门口暴尸三日,而太子在此事上也有失察之罪,回京之后,禁足一个月,期间不准参与政事!”
玄阳帝的话音一落,在场一阵喧哗,陛下这话,分明就是要将太子手中的势力…收回,一个月不可参与政事,那么岂不是给其他皇子相争的机会。
只怕这次回去,朝中的局势又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这正是玄阳帝此时乐见的,今日的事情,也是给他一个警钟,这段时间,他是太过纵容这个儿子了,是时候…给其加些约束了。
“儿臣遵旨…!”北冥渊低着头,眼眶通红,俊雅的额头也满是青筋,像是在努力隐忍什么。
就在事情落幕,众人准备退出的时候,床上的人却有了动静。---题外话---妞们,明日万更哦!求支持,么么哒~为啥,妖妖只要虐渣男,就好爽呢?唉,这一定是病…而且还是无药可治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