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有汽车在停泊,然后传来了匆匆的脚步声,“我回来啦。”一个戴着黑色宽边眼镜慈祥的老者走了进来,林美云紧忙走过去,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你好,我是一郎的父亲,原来就是你在飞机上救了我的儿子,多谢了。”河野教授说着不太标准的国语,也向寒生深深地鞠了一躬。
寒生略带羞涩的笑了笑,淡淡的说道:“老伯不必客气。”
“这就是广播中说的那个光着屁股的传奇婴儿么?”河野教授吃惊的打量着沈才华道。
“真是太可爱了,可是他怎么不穿衣服呢?”林美云爱怜的摸着沈才华光滑的皮肤,诧异的说道。
“爸爸,寒生说他不愿意接受采访,所以我就带他俩回到家里来了。”河野一郎解释道。
“太好了,就在咱们家住下吧,可能招待有所不周,还请多多包涵。”河野教授高兴地说道。
电视画面上出现了大岛茂议员的身影,微风吹拂着他那斑白的发丝,只见他眼噙热泪,正面对着镜头慷慨激昂的说着:“我代表日本国民万分感谢拯救了ka876航班全体乘客和机组人员,这位来自香港的,英勇的朱寒生先生,我将提请国会颁发勋章……”
“朱先生,您真的用手抓住了子弹?”河野教授吃惊的望着寒生说道。
寒生摊开了手掌,那块烧灼的痕迹历历在目,河野教授端详了半天,喃喃自语道:“这完全违反了当代物理学的原理啊……”
“朱先生,你和孩子到日本是来旅游的么?可以让一郎陪你好好的逛逛。”林美云热情的说道。
“不,我已经订了明天的返程机票。”寒生回答说道。
“唔,这么急?那你是来日本办什么事情的吧?有什么是我们可以帮忙的么?”河野教授惊奇的问道。
“东京的青山墓园在什么地方?我要去一下。”寒生说道,这是卢太官打听到的,二战时的日本军人亡魂灵牌一般都祭奉在一个叫做“靖国神社”的地方,包括那些发动了侵华战争,导致数千万中国平民死亡的甲级战犯东条英机、土肥原贤二以及南京大屠杀的刽子手松井石根等人。
“不能到那儿,舍利中的那些日本士兵的亡灵只是想回到家乡去。”寒生当时这样对卢太官说道。
卢太官告诉他说,东京市中心有一个平民的墓地,叫做“青山墓园”,是东京最大的,安葬的平民约有近十万人。
河野一郎诧异的问道:“你有亲人安葬在那里么?”
寒生摇了摇头,但是并未说什么。
“朱先生,日本人称墓园叫做灵园,青山灵园已经具有100多年的历史了,占地26公顷,是东京最大的公园墓地,河野家的祖先也都安葬在那里,你何时去,可以让一郎陪着你。”河野教授介绍道。
这时,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河野一郎上前拿起了听筒。
“河野君吗?我是中村,好呀,听说你在ka876航班上为救大岛茂议员挺身而出,生死置于度外,并白手夺枪亲自制服了赤军劫机罪犯黑岛,为警视厅赢得了声誉,现在整个‘樱田门’都哄起来了,咱们搜查一课可露脸了,春田警视总监特意打来电话要嘉奖你呢。”听筒里传来刑事部搜查一课中村课长热情洋溢的话语。
“哦,课长过奖了,其实我……”河野一郎解释着。
“不用说了,我都已经知道了,你把那个叫做朱寒生的香港人带到哪儿去啦?是不是去你家了?春田警视总监特意交代,一定要请他来到‘樱田门’警视厅总部作客,这事就落在你河野君的身上了,哈哈哈……”中村课长笑着撂了电话。
河野一郎苦笑着放下了听筒。
“爸爸,还有妈妈,我们一起陪着朱先生去青山灵园吧,顺便可以祭祀一下河野家的先人。”河野一郎询问道。
“不行,我前两天刚刚做了一例复杂的睾丸移植手术,还在观察之中,实在是脱不开身啊。”河野教授为难的说道。
“你说什么?”河野一郎立刻警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