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柜和莫老大都呆呆的怔住了,许久,只听得见自己的“嘭嘭”心跳声。
“怪不得呢,我一见他就闻着一股淡淡的肉香,原来他体内寄居着一具肉尸。”莫老大恍然大悟道。
“如此说来,这个美女每天半夜里出来,那岂不是我夜夜都能销魂了么?”王掌柜的话已经打着颤音。
两人不约而同地伸出手向被子里摸去……
“慢!”王掌柜突然急呼道。
“干什么?”莫老大不解的望着他,小手停在了半空中。
“洗手。”王掌柜冷静的说道。
两人亢奋的跑到房后的灶间里,从水缸中舀出清水,用肥皂仔细的将手指间清洗得干干净净,王掌柜甚至还洗了一把脸。
两人怀着忐忑的心情重新返回到东屋,热情的目光投向了床上,那美女不见了……
两人一惊,环顾左右不见人影,急忙跑到西屋一看,那些喝了尸涎酒的人还在横七竖八的熟睡着。
柜台后,婴儿独自坐在凳子上玩耍着,四具尸体依旧规规矩矩的站立在门板的背后。
美女跑去哪儿去了呢?
王掌柜和莫老大跳到了院子里,月光光,秋风徐徐,四下里一片静谧,两人面面相觑。
再回到屋里,依旧没有美女的踪迹,王掌柜捧起尚有余温香的被子,猛地俯下头去狂吸几口。
西屋里,寒生慢慢的醒转,尸涎可以麻醉一般人,包括江湖中的高手如刘今墨等,但对寒生却不起任何作用,因为他曾经吸入过的古墓里的白陀须乃是尸毒类的克星,他昏睡了一阵确实是因为不胜酒量的之故。
寒生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一看其他人的模样吓了一跳,这酒怎么如此刚烈?刘今墨本就是好酒之人,酒量也奇大,竟也醉了,寒生苦笑一下摇了摇头。
这时候,他注意到了刘今墨怀中的婴儿不见了,大通铺上面也没有,寒生心中有些吃惊,赶紧下地,走到了柜台前。
王掌柜和莫老大正在狐疑着美女肉尸去往了何处,忽见寒生从西屋里走了出来,都不觉得愣住了。
“你……”王掌柜有些瞠目结舌,他怎么醒过来了呢。
寒生一眼发现了沈才华坐在椅子上玩耍,见到寒生咧开了小嘴诡异的笑了一下。
寒生将他抱起。
“妈妈。”沈才华轻生叫道。
寒生微笑道:“妈妈喝醉了。”然后抱起他折返回西屋里。
远离山脚下的一株老桑树下,明月悠悠醒转,张开眼睛望见了夜空中一轮皎洁的月亮,月光下站着一位白衣少女,她的身旁是一匹白马。
“妮卡。”明月认出了那位苗疆的落花洞女。
妮卡莞尔一笑,说道:“明月姐姐,那个死一清喝醉了,姐姐你差点被那两个坏蛋给……”
“我?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明月吃惊道,脸色绯红。
“我是把你偷偷抢出来的。”妮卡咯咯的笑了起来。
明月疑惑的问道:“你一直都在偷偷的跟着我们?”
妮卡抬脸仰望着皎洁的月亮,幽幽叹道:“我是跟着他来的。”
“谁?”明月问道。
“寒生。”妮卡说道。
“哦,你喜欢上了他?”明月明白了,怪不得在苗寨临行的前一晚上,妮卡会久久徘徊在麻都家的吊脚楼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