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他是个胆小的人,惧怕方勇的势力,也害怕方勇这个人对他的家人做什么事情,所以才不敢说。”
“可是你让他现在去作证,他不照样还是不敢吗?”李书北担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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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请你回来配合我的原因。我已经确定曾东来知道你妹妹那天的真实情况,这点最重要。要想曾东来承认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办法有很多,只要你愿意陪我一起去找他,那么在我们软硬兼施的状态下,不怕他不说!
“你别误会啊,我说的软,就是动之以情。胆小的人往往同时也比较容易心软。这样,你把你爸妈一起叫上,去见曾东来,求他,在他面前回忆李书南从小到大有多乖,还有那些刻骨铭心的往事,越催人泪下的,越要一个劲地说。要声泪俱下,当然一定要能打动曾东来这个人。记住一句话,怎么悲情怎么来!
“至于硬的,就交给我吧。不过我不会对他做什么的。在他已经被你们的话触动得接近崩溃时,我有办法给他最后一击,帮助你们促使他下定决心。你软我硬,一软一硬,咱们打好配合,我相信问题不大!”
我建议道。
李书北犹豫了一下“我听你的,就这么办!”
李书北本就一直有心帮妹妹讨回一个公道,只是苦于束手无策。如今有人愿意帮忙,还提出了想法,这让他不由重燃希望。
当即,李书北就打电话给了父母,把事情给父母讲了个清清楚楚。
电话那头的父母听完消息有多震惊,我已经能大概想象地到了。二话没说,老两口就决定赶过来汇合。
下午,我跟李书北再见面时,李书北爸妈已经到来。老两口眼睛红红的,显然刚哭过。而且一见到我就抱着我哭了起来,我和李书北也赶忙安慰二老。
这种真情实感,这种失去女儿的痛苦,我看在眼里,也忍不住为李书南流了一次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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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自己这次利用李书南的旧案,动机是为了自己,可现在想来,为一位死不瞑目的弱小女孩讨回公道,又何尝不是真正意思上的做了件好事。
我决定立即出发,怕夜多梦长。一行四人当天便共同去江北市找曾东来。
再次来到批发市场,已经是傍晚。
我让李书北三人先在一旁候着,自己则守在童装店的附近。
一直等了一个多小时,夜晚生意变得更淡了,李书北留下老婆继续看店,自己则走出店子,看来是准备回家。
走在路灯下,经过一段行人稀少的路段时,曾东来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看来乔光头说的真不错,曾东来这个人是真的胆小。
“曾东来!”突然有人叫了一声。
曾东来本能地回头,只见有四个人一同走上前来。
“你们是?”曾东来使劲想了想,却认不出眼前几人。
“我们以前见过。那边有椅子,我们坐着聊吧。”李书北指了指附近的两排木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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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东来这时也依稀感觉出对方的似曾相识,便答应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曾东来,我是李书南的哥哥李书北,当年去过她那好几次,您应该有印象的。这次来找您,是因为我妹妹当年的死因,现在已经被查清了,是方勇把他推下楼顶的。我们已经找到很多侧面的证据,现在就缺一个关键的目击证人了。而且,我们已经弄清楚,当年方勇施暴时,您就在楼梯口,亲眼目睹了全过程。我们恳求您,看在可怜的李书南份上,能够出来作证,让她九泉之下,也好瞑目!”
李书北直接说出了原委。
“你们竟然……全查清了?”
曾东来没能掩饰住心中的讶异,脱口而出道。
冲这一句,便能听出,他果然完全知情!
然而,话说出口,曾东来却后悔了,改口道:
“我那晚睡着了,真不知道楼顶发生过什么。”
“唉……”李书北长叹口气,“曾叔,我记得您好像也有个女儿。那时她才十岁左右,好乖好可爱的小姑娘,现在应该十三四岁,念初中了吧?可怜天下父母心,她是您的掌上明珠,我妹妹李书南何尝不是我爸妈的掌上明珠?李书南走了这三年多,我爸妈身体基本就这么垮了。三年多啊!没有一个晚上能睡着的。就算偶尔闭上眼,也总是梦见李书南小时候那些可爱的往事,从梦中哭醒。大家都是做父母的,想必失去自己亲生女儿的痛苦谁都不愿意承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