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时公子都这么说了,你就把心安肚子里头吧!”广艺宽慰她。
白竹本就是有名的大儒,年轻时还当过先帝幕僚,又是当今圣上的太傅,他的面子淮镇当然不会阻拦。
可并不代表淮镇不会说教她,毕竟古代女子讲究妇德,哪有正经姑娘整日出去浪的?
广艺今日待的时间长,她先一步走了。只是临走之际她看了看机灵的小芹。
淮丫头没心没肺,广艺是知道的。可旁的丫头保不齐有歪心思,她有些不放心。
只不过这小芹生的只能算略平头正脸,这点又让她稍稍安心。
广艺要走,淮子琢拔腿也要回家,谁知时廓拿茶杯倒茶时一个不小心把茶壶掉地上,碎了。
淮子琢忙折回来:“你要喝茶让丫头帮你,伤筋动骨还要一百天呢,更何况你这么严重的伤!”
“不打紧,我原也想着锻炼锻炼的。恙恙也回去吧,我没事。”
时廓垂眸有些沮丧坐在凳子上,淮子琢以为他伤心,一时也不好意思走。
“这几日广姐姐照顾时哥哥很上心,我见时哥哥手臂比前两日灵活不少。时哥哥也别担心要不了多久肯定能恢复如初!”
“恢不恢复又有什么关系,我本也不是那种能舞刀弄枪的人,以往顶多也就写写字儿描描画儿的。”
时廓声音低沉,目光深邃。
一旁小芹挺诧异,平日听说起时公子都是从容睿智,怎么今日见了觉得与传闻不大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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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有种忧郁颓废感,小芹看了看自家小姐,这次人情欠的大了。
“在家时我听二宝哥哥说过,他小时候上山割草,有一次使用镰刀时一个粗心大意,镰刀直接割到腿上,流了好多血,当时他害怕死了。只不过后来都恢复了,虽然留了个疤,可是活动起来没有丝毫影响!所以时哥哥也会好的,时哥哥是谁?你可是吉人天相呢!”
淮子琢绞尽脑汁,想着安抚的话。
小芹说实话挺羡慕时公子,这要是换了旁人,她家小姐可没这耐心,最多使银子,塞婢子。
时廓莞尔:“恙恙别替我担心,倒是生辰,你可有甚想要的东西?”
淮子琢想让便宜爹跟后妈完犊子,可这话她不能说给时廓听,时廓平常文文弱弱一个人,哪里是干这种事的人?
“你那伯父官职高么?”淮子琢转思路。
时廓没想到淮子琢问荣灿,荣灿原名东灿,是当今圣上的小姑姑长公主跟当朝宰辅的嫡子,论辈分是时廓叔伯。
时廓幼年时跟这位叔伯玩过几次,下了几次棋,只觉得这小叔伯不苟言笑,似乎藏着心事,可宫里的人谁没有心事?
后来他听宫人说过,原来长公主嫁给宰辅后生了嫡子就死了,死的蹊跷。
再没多久,十二三的荣灿便主动请辞去从军,这一去就再没回家。期间立了多次赫赫有名战功,一跃成为阑国战神。
只不过在外多年,他对外用的名字一直都是荣姓。至于为什么,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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