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底的夜格外冷,司徒浅和宫枭围坐在好不容易起的火堆旁。
一阵寒风涌入洞穴中,司徒浅忍不住打了喷嚏。
宫枭看向司徒浅,他抿唇,一言不发脱下了披风。
“披好。”宫枭把披风丢进司徒浅怀里。
司徒浅懵圈的低头看着怀里的披风,眼神亮晶晶的看着宫枭。
被司徒浅漂亮的眼睛注视着,宫枭不自在挪动了一下位置。
“看什么?还不把披风披好,你病了没人照顾你。”
“我手和腿都受着伤,你别给我拖后腿。”宫枭冷着脸说。
说完他又懊恼,她会不会误会自己的意思?
自己只是想让他保护好自己,别着凉了。
一直嘴硬心软傲娇的小王爷头一回开始反省自己说话是不是不好听了。
司徒浅忽然笑了,眉眼弯弯的。
只见她站起身,坐到了宫枭所坐的石块上。
身上一暖,宫枭怔愣的看着司徒浅。
原来是司徒浅坐到了宫枭旁边,还把一半的披风盖到了宫枭身上。
“王爷也受着伤呢,也要注意保暖。”司徒浅笑着说。
在火光的映照下,司徒浅勾魂夺魄的脸蛋更美了。
宫枭只听的到自己怦怦,怦怦的心跳声。
半晌他才红着耳朵偏头,不敢再看那个温柔似水的少女。
深夜,疲倦的司徒浅双手托着腮,枕在膝盖上。
她注视着那个一瘸一拐的身影,正忙着用枯叶铺成床。
只见宫枭拖着受伤的腿,和骨折的一只手跑了好几趟终于铺好了一张简陋的不能再简陋的“床”。
宫枭将披风铺了上去,扭头对司徒浅说:“睡吧。”
司徒浅站起身,一脸为难。“那王爷你呢?”
“别叫我王爷,叫我……叫我名字就好。”
“不用管我,我哪像你那般柔弱。自己睡去。”宫枭声音冷冷的,却暗含着关心。
司徒浅低下头,不说话。
宫枭皱眉。“怎么了?”
她继续低着头,没有说话。
“是不习惯?你先将就一晚,明日我想办法带你出去。”宫枭说。
说完,宫枭看着低头一言不发的司徒浅,他眼中宠溺一闪而过。
真拿没办法,娇气包。
他脱下外衣,只留了一件白色寝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