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佑宸淡淡道,“马御医免礼吧。陛下的病就有劳你了。”
“臣定当竭尽全力。”
马御医不敢说错话做错事得罪人,从刚开始到现在,说话都是规规矩矩。
周佑宸见状,直接反问,“陛下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陛下这病应该是肝火太旺,受了风寒所致,若细细调养,便可……”马御医的话未说完,就被周佑宸打断,“风寒会让人昏迷吗?”
这个马御医是开玩笑吧,谁家风寒会一病不起这么久?
周佑宸冷冷地盯着马御医,把马御医看得浑身不自在。
“别支支吾吾了,你最好小心自己的脑袋,休怪我不客气!”
周佑宸这个时候是真的动怒了,连风寒和中毒都分不清的人,那不就是庸医害人?
见周佑宸发火,马御医这下子是真的慌了,连连跪地求饶,“长公主饶命,是臣一时疏忽,没有察觉到陛下的病灶潜伏,是臣的失察,还望长公主责罚。”
“责罚你要是能让陛下苏醒,你的脑袋早就不在了。”气得不轻的周佑宸对马御医横挑鼻子竖挑眼。
平心而论,她一般不爱怪罪下人和御医,这两类人地位低贱,为人轻贱,她是现代人,讲究人人平等,非必要时,她从来不爱惩罚下人和御医。
可是,此一时彼一时,周佑楷的病非同小可,马御医想和稀泥蒙混过关,毛都没有!
“臣糊涂,犯下大错,拖延了陛下的病,是臣无能。”察觉到周佑宸的怒火,马御医赶紧给自己打了好几个耳光,声音之大,连殿外的宫人也能听见了。
周佑宸不耐烦看这一套表演,干脆冷声打断,“现在不是你要表忠心的时候,吾且问你,陛下到底得了什么病?”
“回殿下,陛下没病。”这个时候,马御医也不打马虎眼了。
他之所以说皇帝生了重病,就是周佑楷昏迷得突然,他这个御医都没有发现病因,岂不是失职失责?
担心柯淑琴萧太后怪罪下来,马御医索性按照平常的药方开药,至于周佑楷会不会因此延误病情丢了性命,那就不是马御医要操心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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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佑宸斜眼看着马御医,“你倒是口口声声说忠心,连陛下的病也敢糊弄,太医院有你这样的人在,哪能真正为陛下和皇后太后他们看病?”
“臣错了,下次不敢了!”马御医生怕丢了饭碗,连忙跪地叩头。
柯淑琴也不喜欢马御医的做法,大家为了周佑楷的病急得团团转,他倒好,糊弄了事,成何体统?
“马御医,陛下既然没病那么他怎么会昏迷?”周佑宸眼看着马御医吓得大汗淋漓,话都说得不利索了,也不再继续警告他,直接言归正传。
马御医擦了擦头,舒了一口气,没有抬头,声音清朗,“回皇后,回长公主,陛下这病,臣没有头绪,不过有一个人可以帮忙。”
“谁?”
金銮殿上,萧太后冷眼瞧着底下的大臣吵得不可开交。
国不可一日无君,周佑楷人好好的,自然不至于要做什么,只不过,以防万一,眼下皇帝病重,储贰已定,看似是大局已定,只是,朝中某些人主张立贤立长,因此上蹿下跳,想让萧太后同意暂时请宗亲勋贵代为理政。
“闵阁老,这是你的意思吗?”萧太后淡淡地瞥了一眼立于前排的闵文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