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我的反间谍意识还是很强的,沈招娣知道的很多话,我只跟李逸帆说过,真没跟别人说过。”谷北也有自己的自信,他下意识觉得,还是不可能啊,到底哪儿出错了?
“沈招娣原来跟逸帆是同事,同在通讯组工作,一根电话线的事儿,你跟逸帆在电话里聊啥她听不到?”宋团无奈的看着谷北:“四年时间,一条人命,还有住院记录,出生证明,一个血型跟你一模一样的孩子,她没有上线怎么可能办得到?”
扬了扬自己那只受伤的手,宋团说:“得亏她先对付我,我还逃过了死劫,从她那儿搜到了电台和,以及很多证据,逸帆骂你两句怎么啦,咱们内部肯定有大间谍,乖乖闭上嘴巴,抓间谍吧。”
居然,一个局能破,还是因为宋团一只受了伤的手。
谷北站了片刻,突然就抽了自己一巴掌,摸了一下腹部,还好,结婚证还在里头呢。
他后背突然窜起一股子凉意来,心说,晚上回家,这事儿可怎么跟李逸帆交待啊。
苏向晚摸了摸宋团的手,轻声问:“疼吗?”
宋团摇了摇头,柔声说:“不疼。”
接着,他又说:“得亏那孩子长的像谷北,不像我,当然也得亏我不喝酒,这要万一是我喝了酒,谁抱个孩子来说是我的。我估计这会儿,我已经不在人世了吧。”
他的家属比李逸帆生猛了一万倍,宋团估计,这要是苏向晚遇到这种事情,非杀了自己不可。
苏向晚转念想了想,要真的有个女人抱着个孩子来找宋团,她会怎么样。
突然之间,她胸头就浮起一股不适来。那种感觉就是,她只要一想到宋团跟某个女人在炕头搬缠过,心头就是一股醋意,嫉妒啊。
难道说,她没把持住自己,居然在这个年代,爱上一个土的掉渣,连情话都不会说的,糙兵汉子啦?
苏向晚深深觉得,这要李逸帆再冲动点儿,谷北在糊涂点儿,要没有她,没有宋团那只受了伤的手,就凭那个沈招娣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样子,可能间谍还真就打入他们内部了。
书里头核电站最终没有建成,会不会就是谷北所认识的,沈招娣这个间谍捣的鬼?
再往长里想,李逸帆将来会恢复单身,肯定也是因为沈招娣这件事吧。
很好,她终于又改变了一件事情的行进轨迹。
哎呀,苏向晚觉得,生活真是处处充满惊喜啊。
宋团和谷北还在等着沈招娣的结果,苏向晚转身从公安局出来,就回了卷烟厂。
就在院子里,李承泽和吱吱几个正在大呼小叫。
那个小谷冬,手里提着驴蛋向来不离手的棍了,正在满院子的赶着大院里人养的鸡和鸭到处乱跑。
“这个弟弟实在太凶啦,妈妈,快把他带走吧,我一分钟都不想再见到他。”吱吱满头大汗,气喘嘘嘘的跑了过来,说。
谷东就跟只小狼崽子似的,嘴里念念叨叨着大咕咚,见鸡就赶,虎头虎脑的小子,甭提多生猛了。
回头一看苏向晚站在身后,居然歘的一下,就把自己那件松垮垮的小裤子给脱了,两只手扬着,跌跌撞撞朝苏向晚跑了过来:“好妈妈,洗澡澡,洗澡澡。”
小光屁屁一露出来,吱吱一下就把眼睛捂上了:“妈妈,这是个不害臊的小弟弟呀。”
苏向晚把这小家伙拎着抱了起来,肉嘟嘟的,一张满是口水的小嘴巴,就往她脸上糊着,死命的亲着。看得出来,谁对他好,谁他不好,小家伙也是分的清得嘛。
“小乖乖,你到底是从哪来的个你啊。”苏向晚咕咚咕咚的念叨着,揉了把这小家伙的头皮,就发现他的后脑壳上,缝了好长一道疤。
那本书里头,有个人,外号疤爷,后脑壳上就有一道好长的疤,据说是小时候,给养母摔的。
苏向晚摸了一把,心说:乖乖哟,你可甭是那个疤爷啊。
要是,你的好妈妈现在就要吧唧一声,把你给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