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看来,这件事恐是没有那么简单了。
“新建伯,阳明公这件遗物,着实是见宝物,可惜,咱家非有德之人。”
韩赞周这话说得就很明白了。
王承勋有些勉强的笑道:“公公说笑了,您乃南京留守,陛下的心腹,自是有德之人。”
“新建伯的来意,咱家也知晓一二,关于吴家通倭案,咱家也是爱莫能助,还请新建伯见谅。”
韩赞周说得倒是实话,这件事从一开始,朱由检就交给了三法司,他和巩永固就是监督的绝色,压根就没有决定权。
王承勋闻言,心里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精神有些萎靡道:“今日是王某叨扰了,还请公公见谅。”
“公公公务繁忙,王某就先。。。。。。”
“新建伯,皇爷命各家交还侵占的土地,配合朝廷推行摊丁入亩,不知新建伯可有准备?”
经韩赞周这么一提醒,王承勋也想起了这件事儿。
这两天,整个新建伯府都是惶惶不可终日,谁也没有精力去处理这些杂事。
现在韩赞周提起这个,不就是在给自己指路吗?
躲在孝陵的那位陛下,现在最关心的绝对不是什么通倭案,而是摊丁入亩。
如果自己家可以做个表率的话,一定会在陛下那里留下一个好印象,说不定还可以借着这件事,和吴家脱离开。
想明白了这里面的关窍,王承勋心里又充满了希望。
“公公,王某这就回去,将府上的土地彻底的清查一遍。”
“这件东西,就放在公公这里鉴赏。”
说完,也不等韩赞周拒绝,当即转身离开。
待其走后,一直伺候在韩赞周身后的一名小太监,低声道:“干爹,您为何要提醒他?”
“王家和别家终究是不一样,结一份香火情也没什么。”
韩赞周把玩着手里的牙球,随口解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