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维贤似是知道这人,接话道:“回陛下,吴有浮有一个族叔唤做吴宗道,曾任镇江(丹东)游击,吴宗道伙同其族侄吴有浮,借山东海防副总兵的职位,指派登莱水师,向建奴走私物资,后遭熊飞白弹劾,被罢官去职。”
朱由检微微颔首,算是弄明白了。
怪不得蔡同秋会认识他,原来是旧识。
想来这个吴久英也没想到,会在淮安遇到登莱水师的人。
朱由检转头看了眼方正化。
后者会意,赶紧道:“臣这就通报厂卫,命其调查吴家。”
“此事皆是吴某一人所为,与族中无干!”
吴久英忽然大声呼喊起来。
朱由检摆了摆手:“带下去,挂起来。”
“臣遵旨!”
吴久英躬身应道。
等其出去后,张维贤神色有些担忧道:“陛下,这吴家乃江阴大族,族中吴兑曾任兵部尚书,和余姚吕氏,会稽商氏皆有姻亲,和新建伯家更是数代联姻,厂卫那边。。。。。。”
朱由检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担心牵连过甚。
但殊不知,朱由检现在就怕牵连的人数不够。
后来的满清,在江南掀起三大案,彻底解决江南问题,不就是搞大肆株连吗?
本朝太祖皇帝,一个胡惟庸案,用了多少次?
但凡有一点关系,都要塞进这个案子里,不就是借机搞大清洗吗?
朱由检正愁着怎么打开局面,没想到,撕开这个口子的关键自己送上门来了。
摆了摆手,朱由检开口道:“英国公多虑了,厂卫不会构陷忠良,亦不会炮制罪证,只会据实侦缉。”
“陛下英明。”
“好了,把倭寇首领和那个红毛鬼带上来吧,朕看看。”
朱由检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对方正化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