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无力的摸了摸枕侧的位置。
还有他温热的气息,却是空空的,她的心好像才彻底的放回了心窝,大大的喘一口气忍着腿间的不适,疲累入睡。
盛珩每次走的时候,总会将她的睡衣整理好,发丝拨到耳侧,在她的额前烙下一吻,只是她的意识都模糊了,全然不记得了……
她的梦中,自己总是一丝不挂,凌乱的站在风中,被人看尽,看透。
那种羞耻又不能如何的感觉,让痛苦,而又艰难。
啪啪。
敲门声不断的在耳侧响起,夏可人猛地坐起身,看着卧室内的一切,没有什么红酒瓶,也没有喝了一半的红酒杯。
她摸了摸自己的身上,睡衣系得好好的。那场充满了凌乱又刺激的交缠,像是梦,又像是真实的。
奔到洗衣间,解开自己的睡衣,胸前,腰间,大大小小的吻痕告诉她,那不是梦,是真实的。她被他折腾到半死,此时腿间都还有些不舒服。
简单的洗了一个澡,换上自己的长裙,整理了妆容,这才开门,“到了吗?”
夏可人看了看精神不济的夏可人,“午觉睡得不好吗?是不是做噩梦了?我怎么看你的脸色不太好?”
“做了一个噩梦,鞋子丢了,所以一直在梦里找,真的好累。”夏可人佯装了若无其事的看着盛小熠,解释着。
只是丢的不是鞋子,而是衣服。一身的衣服,全丢了……
盛小熠哦一声,拉过夏可人的手,在她的耳畔说着:“我爸比不知道怎么了?好像一个人喝了很多的酒。也可能做噩梦了,他明明比我先睡。这会儿他还在睡,眼角都是湿湿的,应该是想我妈了。”
夏可人的心一惊,走至窗前,果然看到床上的盛珩,半躺在床上,姿态颓废,睫毛是湿的,他是做了梦?还是因为对夏子然的恨……
有多爱,便有多恨。
她知道,所以他在恨的时候,也在痛彻心扉。
想到他刚刚在自己面前醉酒的模样,她竟然有过一瞬间的同情。看起来冷漠无情的男人,却在心里装了那么一个人,很深很深。
同情用不同的方式去折磨自己。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什么样,她不禁开始好奇。
到甲板上,看着眼前蔚蓝的海水,海风轻轻地拂面,不由得觉得特别的舒服。
盛小熠的小脸上还是忧愁,“夏可人……你说爸比会不会总是这样,一个人偷偷的躲着哭?”
夏可人转过头看着盛小熠,小家伙一直在担心自己的父亲,思索了一会儿,“他是一个成年人,还是一个男人,所以他会自动的调解自己的情绪。小熠,不用太担心。”
“可是妈妈一天不从他的心里消失,他就会一直这样折磨自己。以前在法国也是这样,总一个人喝闷酒。反复的抽烟……”
盛小熠说着说着,眼眶都红了,可是小小年纪的他,居然懂得克制,故意侧了脸,不让夏可人看到,实在控制不住了,直接扑进了夏可人的怀里。
她轻拥了拥他的身体,拍着后背,“乖了,没事的,没事的。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去帮你,毕竟感情的事儿,说不好。”
“夏可人,我知道你是一个很好的人,你帮我爸比啊!你那么好,爸比一定会喜欢上你,然后他就会忘掉了妈妈,他就不会痛苦了。”
盛小熠哽咽的乞求着。
夏可人的心尖儿一颤,有些无法承受,不禁拥紧了他的身体,为难的说着:“不是我想帮了你,便可以帮你的。小熠,这件事真的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