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昱敛去笑意,冷声道:“就当不知道,看他们想做什么?蠢女人不值当本世子操心,就看她如何自食恶果。”
李玄基抽了抽嘴角,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情,“本郡王有点好奇,你对她无意,为何同意订亲?”
要知道荣国公府世子,长得一表人才,小小年纪展露锋芒,是少年一辈望尘莫及的存在,不少世家贵女对他青睐有加,最后却定下名不见经传的光禄寺少卿之女蔡婉清。
蔡婉清长相清秀,学识嘛,当时还小看不出来,如今却一言难尽。
贵女们不知哭湿了多少条帕子,仍然改变不了少年郎已有所属的事实,多少人羡慕不来的亲事,蔡家女却不珍惜,竟然红杏出墙,与荣国公府的政敌之子搅在一起。
欧阳昱冷冷清清的声音响起,“母亲为了耳根清净,私自做主定下的,再说娶谁都一样。”
父亲母亲有他们的考量,身为人子,当听从父母的安排,再说娶妻生子天经地义,只要未来夫人贤惠大度,端庄优雅,他没有意见。
世家子弟可不会沉迷情爱,对方想用蔡家女来打击他,可要功亏一篑。
“啧,这话要是被蔡家女知道,怕是要哭死。”李玄基俊逸不凡的脸上,闪过一抺促狭。
毕竟他可是亲耳听到蔡家女与人吹嘘,说荣国公世子爷对她有多好,若非他极为了解欧阳兄,都要相信她的话。
如此看来,她会被人盯上,与她胡言乱语有很大的关系。
“不提也罢,若你今日所说之事是这个,恕不奉陪。”话罢,欧阳昱就要转身离开,公务繁忙,可没有时间浪费在无关紧要之人身上。
蔡家女若安分守己,嫁入欧阳家后,他自会给她应有的尊重,如今只能呵呵!
欧阳家不需要蠢货,他也看不上蠢货,顺其自然,不过两家年初已经开始走六礼,还得跟母亲通个气,可别将人娶进府,天知道敌人做何安排,若想通过她的手带东西进府,后果不堪设想。
李玄基立刻将人拉住,“哎,等等,还有其他事。”
随后两人一阵嘀咕。
背着人离开的宋清淮夫妇不知身后发生之事,这会子已经将人背进骡车,启程回城。
来里慢悠悠,回去时因着多了个伤员,骡车快了不少。
骡车内,宋清淮看着出气多进气少的人,扬声问:“老伯,这附近可有医馆或大夫?”
车夫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士,对周边甚为了解,“回老爷的话,里边那位公子的伤太过严重,周边郎中怕是能力不足,还是直接回城去仁医馆,郝大夫声素有神医之称,应当能救活他。”
初来乍到的几人,对京城之事并不熟悉,只能听从车夫的建议,“那麻烦老伯快点,晚一步怕是救不回来。”
老汉鞭子甩得飞起,“小人尽量。”
车厢里的小公子,那满脸的伤,任他这种活了大半辈子的人见了,都倒吸一口凉气,不知是谁造的孽,对孩子下如此重的手。
老汉家中也有孙儿,对虐待孩子之人,痛恨不已,只是这种事见多了,也就见怪不怪。
骡车一路疾驰,停在仁医馆门口,彼时牛娃只剩一口气。
骡车刚停稳,宋清淮便抱着人往外走,临走之前留下一句,“娘子,你先去隔壁酒楼用膳,为夫安顿好他,立即过来。”
苏白英叮嘱道:“好,夫君当心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