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政缓缓握紧了手中的长刀,它刀尖抵在地面上,身长达两米,宽而重的刀两面都闪着森白的寒光,刀柄上一圈白虎的皮毛无风轻荡着。
虎政的双目炯炯有神,一马当先站在敌方冲击的前方,苍老的声音中带着丝阴寒:“你都有近十年没有尝过鲜血了,现在拿南荒那黑毛小子的血肉喂你,也还算不错。”
伴随着他征战百年的老伙计,似乎是在欢快回应着它的主人发出铮鸣声。
虎炎手撑在重锤的骨柄上,眯起双眼,“父王,让我们一起结束这场千年的大荒陆地分裂吧,兄长的死今天终于可以报了,等将螭桀杀掉,等踏平盘天城,等抹杀掉螭族的血脉——”
虎炎越说,蓝色的眼神中越显得兴奋。
他手举起骨锤,注入自身的精神力,白骨圆锤迅速鼓胀成巨大数百倍,像是从天而降的陨石,强大毁灭的力量猛的砸向地面上的身影。
下方,螭桀唇畔突然微勾起。
他抬起头,向着山顶的方向看过去,贴地游行的泰坦蛇骨高高抬起脑袋,冲着危险坠落的能将众人碾碎的巨锤冲撞过去。
下一秒,轰然的爆炸声响彻整片天空。
这片地在精神力与精神力的冲撞下沉陷,周围的遮天树林发出咔咔的声响往旁边倒去,坚硬断裂的树根在裸露在地面上。
螭桀身后的犀烛等战士,哪怕再有防备间也沉重的身躯不稳的摇晃了下。
他们的眼睛却越发的亮了,重锤在泰坦蛇骨那一击下,完全招架不住在半空中缩了回去,剩下一条高昂着前躯的蛇骨,睁着空洞洞的骷髅眼看着山顶,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螭桀缓缓抬起脚。
在荒乱的土地向上而去,他双眸仿佛离的极近观察到太阳正在燃烧中的焰火。
虎炎也同样因为力而退了几步,英俊的面容扭曲了下,站稳后咬紧牙齿,若不是螭桀强分的那半边鲸骨,他的武器如何会轻的如此不堪一击。
虎政看了眼自家崽子,微微一惊。
不等他出声询问,下方的重重整齐的踩踏声已经宛如近在咫尺,虎政手腕一抬,将长刀在手中握紧,本能反应的抬刀格档。
“砰砰——”
骨骼相碰的精神力波动如一场爆炸,气浪如飓风般将整个山头的树木吹飞。
跟随在他们兽王身后的战士晃了晃,神情激动,想要近距离围观世界顶级的战力打斗,奈何波及的地方太广,两波不同阵营的白熊与犀牛互相攻击着,只能含恨着下山了。
三人的周围在瞬间被肃清。
螭桀面对两人,神情极冷,果断以最强的兽形态,朝着最有威胁力的老白虎攻了过去。
“螭桀。”虎炎被胸中积累的仇恨填满了。
他的声音在冲击下显得有丝绝决:“你不守信用撕毁盟约在先,肆意带领南荒蛮兽掠夺给北荒带来灾难在后,今天你注定难逃。”
“这里是我为你选的葬身之地。”
这场战争的终点是兽王之间分出胜负。
一地难容两位霸主,千年的战争摩擦,炎虎族与螭族始终难分高下,甚至于到此时血脉后代,因雌性越来越难的生育力越发难以诞生,王族血脉也稀少到单手手指都数不满。
从兄长战亡后向南荒低头投降,也能说是在为唯一的少主虎炎积蓄成长的力量,可是一切的计划都赶不上突然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