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年间,徽王占地七千多顷土地。此外,皇帝将五千余顷田地给予周王自营,其后周王所占的土地愈来愈多,河南几乎半数以上的土地落入了藩王的手中。
汝宁州的崇王,先后获得赐田几万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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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十七年,卫辉府的潞王扩张占地至四万顷,河南半数以上的州府有潞王的土地。
至于福王就藩的花销,丝毫不落于其他藩王。
天启年间,熹宗赐给予惠王、瑞王、桂王在湖广与陕西的庄田各三万顷。但是,各地方官实在刮不出这么多土地,熹宗竟强令摊派给四川、山西、河南共同“协济”。
尽管福王朱常洵会在崇祯十四年被李自成的农民军杀死,但刘卓丝毫不想把这个机会留给李自成。
且不说福王朱常洵搜刮的民脂民膏,就是为了忠心耿耿的邱泰,也值得自己倾力谋划了。
“这个福王朱常洵确实是该死,但是其久居王宫之中,若要宰了了他,恐怕是需要费上一番手脚了。”刘卓若有所思道。
明朝廷分封的藩王仅极个别确实安分守己,简朴低调。但诸多的藩王压根不拿百姓的性命当回事,侵占百姓田产家财,视若百姓如草芥,予取予夺。
此外,藩王们以权经商的过程中,仗势欺人,为所欲为,严重扰乱了社会秩序与商品经济的发展。
“公子若是觉得棘手,或者不方便下手的话,倒也不用这般着急的。”邱泰见刘卓沉思了许久,遂开口宽慰道。
虽然邱泰将报仇的希望寄托在了刘卓的身上,但邱泰并不希望刘卓为了自己的家仇而受到牵连,那样的话就得不偿失了。
“我的意思是,得派些人到河南府打探一下河南府府城、以及福王王宫的情况,然后根据收集到的情况决定如何行动。”
“辽东那颗硬骨头我们都啃掉了,一个小小的福王,我还不放在眼里。但是,行动过程中如何隐藏我们出手的痕迹才是紧要。若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那可就让人笑掉了大牙。”
“此外,行动前后的接应、善后、伪装工作,也是缺一不可。若是一个不小心暴露了我等的踪迹,那才是大麻烦。”刘卓神情凝重,态度明确,压低了嗓音道。
“公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思虑周全。”邱泰面带微笑,心服口服道。
“你先忙去吧。福王的事,我会派人前往河南府打探的,行动前后我会告知你。不过,从打探、潜入、筹划到最后开始行动,至少得准备两三年,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刘卓一脸平静的提醒道。
“属下明白。”邱泰笑着答道。
邱泰离去没多久,苏若莹一脸震惊的走了进来。
“侯爷要对河南府的福王下手?”苏若莹脸上尽是难以置信与吃惊的表情。
“怎么?很意外?”刘卓起身朝着苏若莹走来。
“戕害皇室亲王可是重罪,侯爷难道是要造反吗?”苏若莹胆战心惊道。
“皇室亲王,不过就是一群被圈养起来的猪。你为何认为我要造反?”刘卓握住苏若莹颤抖的双手,反问道。
“我不知道。”苏若莹眼睛躲闪,不敢直视刘卓。
此时的苏若莹后悔也来不及了,若是早知道眼前之人有不轨之心,自己说什么都不会答应入府为妾。
从古至今,造反成功的能有几人?多少英雄豪杰折戟沉沙,沦为历史的尘埃。
尽管他很优秀,但仅凭刘氏手下的力量,面对朝廷的大军,无异于以卵击石。
“放心吧,在没有绝对的把握前,我是不会拿自己的性命作赌注的。”刘卓松开双手,一脸微笑道。
“山东因侯爷的治理,而商业繁荣,百姓的生活这些年也才有了改善。侯爷为何要挑起动乱,置天下万民的安危于不顾呢?”苏若莹一脸真诚的劝说道。
尽管不知道他以后会如何对待自己,但是憋在心中的话还是要说出来。
“倘若我大明朝真如你所说的尽是一片祥和的景象就好了。”
“你可知道,在距离济南城上千里之外的陕西北部地区,那里已经干旱许久,饥民外逃,饿殍遍野。”
“如今的西安府内,名为王二的饥民已经手刃了澄城知县张斗耀,揭竿而起了。不是我要造反,是如今的局势在逼迫着我朝造反的道路上走。”刘卓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