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子弄好了。
蒋蔚然还在发高烧,我让钟楚楚给他擦一擦身子,她却让一个小弟过来。
折腾到天亮,我在另一个房间开了房睡。
虽然天亮才睡,但睡得特别踏实。
再醒过来是第二天天亮,六七点。
睁开眼就看到蒋蔚然靠在墙边看着我。
见我睁眼,他走过来。
“吓坏了?”
“没。”
他抿嘴,坐在床边。
“你……退烧了?”我有些担心。
他笑,露出酒窝:“昨天下午就退烧了!”
“发烧还喝酒,活该!”
然后,我们对视着,两个人都安静了。
“前天,我二十岁。”蒋蔚然开了口,“钟楚楚说,她遇到你了……”
“所以你就……”
蒋蔚然点头:“妞,这就是宿命。不管我们怎么逃避,没辙,真的。”
我嘴笨,一到这种时候就不知道该说什么。
蒋蔚然说:“搬过来吧,住一起。”
“不行!”我脱口而出,“你……你和楚楚……”
“孩子不是然然的!”钟楚楚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门口走进来,“这孩子,是王局的!”
我瞪大眼睛,特别错愕。
“可是……”
算算日子,其实……
也对。
“那……你……你们……”
“其他事你别管,然然让你搬过来你就搬过来。别磨叽。”钟楚楚说着把一杯温水放在我床头,然后出去了。
我还有些懵。
“昨天你过来,雷虎的人也跟过来了!”蒋蔚然看着窗外,“你一个人住不安全。”
不是我矫情,也不是我吃锅望盆。
但我第一个想到的确实是江汓。
你看,人的本能便是这样。
永远,得陇望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