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有人敲门。
阿吉下意识地拿起桌上的剑。
“谁?”
“是我,大娘子命我叮嘱你几句话。”
阿吉这才开门低头看着面前的溶月。
“何事?”
“大娘子说明日一早便回门,让你一同回去。”
“知道了。”
阿吉冷冷说了句,便打算关门,溶月却还是见到了他肩上沁出的一丝血迹。
“你受伤了?”
“没事,与你无关。”
他冷着脸,似乎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伤在后背,你自己如何上药,我来帮你。”
溶月将要抬步,阿吉伸出右手,将其挡在门外。
“不必,我自己可以。”
溶月转转眼珠,凑上去说道:“你要是不允,我现在就去告诉大娘子,说老爷因事责罚于你。”
阿吉依旧冷着脸,没有任何表情。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
溶月眨眨眼,见他还不动,转身就要走。
“好。”
阿吉吐出一个字,不好意思地转身回到桌边,月光打在他的背上,只见他后背早已血肉模糊,殷红一片。
等再抬眼看他,一切都变的不真切起来。
“盯着我干嘛?不是要帮我上药吗?喏~”
溶月低头,阿吉递过来一瓶药。
“你先转过去。”
阿吉乖乖转身,想要揭开衣服,却疼得直冒冷汗。
溶月递过来一条巾布:“要是怕叫出来,咬着这个。”
“你也太小看我了,这么点伤还不至于。”
溶月明明记得,小时候他连被蚂蚁咬,都会跟在她身后哇哇大哭,任谁劝都不行,这么多年,果然是不一样了。
沈家的戒尺是沈敏儒特意找人做的,看起来只是普通的木板,可一旦翻过来,则是带着棱角的长条,稍一用力,就能把人打的皮开肉绽。
这种事他们从小就见过不少次,沈静轩受罚几乎成了沈家的一种传统,溶月并不意外。
“又替公子挨了打,还背着大娘子,你当真是越发大胆了。”
“她怎么样?睡的可还安稳?”
溶月终于扒干净他背上的衣物,听到他的话,拿着药膏的手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