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皇兄一直是这样想的。”
耶律禹剑指耶律尧,高声嘶吼:“既然你这般思念父皇,不如就下去陪他吧!”
说着,耶律禹不再犹豫,长剑直直地朝着耶律尧刺杀而去!
只是那长剑距离耶律尧的咽喉只剩下半分距离时,一道箭矢划破长空,精准地将耶律禹的长剑打落!
“叮当”一声。
长剑应声落地!
“谁!是谁!?”
耶律禹猛地回头,目眦尽裂,双眼通红地循着箭矢射来的方向看去。
远处,人们先是听到了浩浩荡荡的马蹄兵刃声。
似乎有无数的火把从远处亮起,越来越近,越来越多,如同星星点点的银河汇聚,朝着这边奔驰而来!
为首的,宴唐脸戴面具,高坐于轿辇之上,脸色略微有些苍白,却是笑着看向高台上的耶律禹,姿态优雅矜贵。
耶律禹捂着手腕,一时间忘了反应。
是跪拜在地上的漠北百姓率先反应过来。
“是白衣!”
“是长安王麾下幕僚白衣!”
“‘狼牙开路,白衣神行’!是白衣来攻城了!”
“……”
人群中传来骚动与喧嚣,所有人看着宴唐身后浩荡的军队,瞠目结舌!
秦不闻站在人群外,分明是被耶律禹的官兵包围着,却依旧泰然自若,眉眼桀骜不驯。
——她仍旧是长安王。
哪怕过了那么多年,哪怕长安王尸身不再,哪怕她如今未蟒袍加身,甚至只是一袭女装。
她站在那里,身前狼牙守护,身后白衣疾行。
无人敢怀疑,站在那里的,不是长安王秦不闻。
好像一切都没有改变。
哪怕时间流转,沧海桑田,有些人给世人的印象,也不会随着时间而老去,只会随着岁月的沉淀,历久弥新。
秦不闻站在那里,便有种让人俯首称臣的威严。
她眉宇间倨傲张狂,面向高台上的耶律尧,高声朗笑:“耶律尧,昔日你不惜出兵十万为我正名,今日,本王亦带兵马,助你登那天子位!”
——她说过,她只许耶律尧做漠北君王。
言而有信,才是长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