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季君皎勾唇,心情颇好地问她:“我如何?”
秦不闻咬牙切齿,环着她胳膊的力道却不自觉紧了几分。
终于,她贴近季君皎的耳朵,在他耳边说了四个字。
她听到男人满意又闷沉的笑意。
“嗯,答对了。”
下一秒,仿佛千万尊佛像朝她扑面而来,将她压倒在地。
不知何时,那丝绦已然从男人的手腕上脱落,季君皎将少女压在身下。
“这是奖励,夫人……”
满目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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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不闻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昨日两人确实闹得太狠了,期间也有官员宫人拜访,皆是被长青清越拦下送走了。
今日她醒来的时候,身旁的温度已经凉了许久了。
“笃笃——”门外有敲门声传来。
“姑娘,您醒了吗?”
是清越的声音。
秦不闻撑起上半身,腰身酸疼无比:“起了起了,清越进来吧。”
推门声传来,清越拿着盥洗用的东西,走到秦不闻跟前,脸红红的:“姑娘,大人说等您醒了,侍奉您洗漱。”
秦不闻点点头,乖乖地任由清越替她擦洗束发。
铜镜前,秦不闻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出神。
宋承轩已死,三权分立的朝堂局势已破,宋云泽也已潜逃去了他国,如今这整个朝堂,可谓是季君皎一方独大了。
他倒是不担心季君皎会起什么谋逆之心,只不过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站在那高位上,本身便是靶子。
想到这里,秦不闻微微蹙眉,神情冷沉。
她听到身后传来的抽鼻子的声音。
透过铜镜一看,便见清越不知何时,眼圈微红,哭着给她梳头发。
“清越清越,你哭什么呀?”
秦不闻慌了,急忙回头牵住清越的手:“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跟我说,我去替你讨公道!”
清越看着这般灵动的秦不闻,又不觉破涕为笑。
“姑娘,没人欺负清越。”
“那你哭什么?”
清越心疼地看着秦不闻:“清越只是觉得,姑娘过得太苦了。”
她自小没了爹娘,来到长安街摆了个草席,想要卖身葬了他们,路过的人看着她,都觉得她是个扫把星,嫌弃她脏兮兮的,一脸嫌恶。
是他们大人出现,递给她几两碎银:“文渊阁缺个心细的奴婢,你来我府上吧。”
所以,清越来到了文渊阁,得以谋生。
清越一直觉得自己的境况不好,父母早死,自己过得也不算顺遂。
但是清越突然发现,这些事情与自家姑娘比起来,她甚至还算是幸运的那一个。
——她心疼姑娘。
秦不闻柔了眉眼,她伸手,刮了刮清越的鼻子,语气宠溺:“我不苦的,你瞧,我现在过得很好,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