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候春楼的掌柜是个文痴,一生喜欢吟诗作对,文人才气。
来此的文人骚客,皆可吟诗一首,亦或是作对一联。
若是掌柜真心满意,这候春楼的最高阁,便为这位文人留有最好的一间上房,为期一月。
这一个月内,不管你住不住,这间卧房都不会租给别人,也不必给钱。
是以,来候春楼的客人,文人才子居多,也正因此,那候春楼的高处,挂了满满一楼阁的名诗佳句。
也俨然成了一幅长安城的妙景!
那一晚,秦不闻听闻有一男子,一手持着酒壶,高站在候春楼最高处,身形趔趄,姿容俊美。
他嗤笑,眉眼间风光如炬,眼神晃荡。
一口浊酒入喉,男子高扬着嗓音,吟诗作对数十首。
可每作一首,眼中的不满与烦躁,就又多一分。
直到最后,男子如同打了霜的茄子,兀自坐在高处的屋檐之上,垂着头,嘟囔着什么。
“原来,我从来都不如他。”
“是我骄傲自负,自以为是……”
像是想到什么,他起身,对着楼阁下无数的文人百姓高喊着:“谁能作诗一阙,令本官信服,重金酬答!”
人群中,文人骚客议论纷纷。
“这位、这位是去年的新科状元,郭凡清对吧?”
“可不是嘛!听说当年他的策论,可是让陛下都连连称赞呢!”
“郭凡清如今已经是尚书大人了吧?”
“是啊,果真是平步青云,前路坦荡啊!”
“……”
也有那胆子大的,向前一步,吟诗一首。
文人墨客众多,众人听后,却也只是皱眉摆摆手,道一声“不好不好”。
刚刚郭凡清在高处吟诵的那几首诗,平仄押韵,情绪饱满详实,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出来,已非凡作!
想要超越,可是难了!
正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人群中,一侍卫打扮的男子上前几步,躬身朝着楼阁高处的郭凡清行礼。
“我家大人腿脚不便,托属下来送一阙诗给大人。”
明安语气平静,眉眼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