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骨姑娘今日赴宴,总不会只是为了调戏首辅大人吧?”
难画骨勾唇:“我为何要告诉你?”
“你不说,我便猜猜,”秦不闻歪歪头,眉眼清峻,“是二皇子苏牧来曜云了?”
难画骨眼中闪过一抹震惊,但也只是一瞬,她不高兴地嘟囔一声:“没意思。”
一猜就猜到,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秦不闻猜想,应当是苏牧为了加强自己的权势,想要与宋谨言结盟,以此来巩固自己在东离的地位。
不过苏牧应该是白来了。
她在坠崖前,给宋谨言的信上阐明了其中关节,也告诉了宋谨言,只要与三皇子苏镜交好,日后苏镜继位,东离与曜云的关系,也会和平发展。
秦不闻不否认,苏牧是个当君主的料子,但继位君主,便要将所有的兄弟姐妹全部毒杀,能做出此等事情来的君主,秦不闻可不相信他当真能与曜云寸土不犯。
她是权衡利弊后,才选择苏镜成为东离国主的,至少在对待兄弟姐妹这件事上,苏镜的做法不算偏激。
难画骨很明显不愿讨论这件事,凉凉地转移了话头:“你没死这件事,知道的人应当不多吧?”
秦不闻点点头,态度诚恳:“你是京城第二个知道的。”
难画骨瞪大眼睛,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这么说的话,在下还真是荣幸之至呀~”
可话锋一转,难画骨眉眼阴冷:“你就不怕我把这件事传出去,让他们再追杀你一次?”
秦不闻笑得温柔和煦:“不,你不会的。”
她歪歪头,眸光浅淡:“如若我在别人口中听到这件事,我会杀了你。”
难画骨嘴角笑意浅了几分。
——她知道,秦不闻说的是真的。
她这条命昂贵的很,可不要用来跟一个如今没了权势的长安王同归于尽。
“大人!就是她!那个驯兽师,就是她!”
“快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快围起来!”
“……”
远处传来士兵的声音,他们喊着,朝着秦不闻和难画骨这边围了过来。
难画骨见状,没再逗留,朝着秦不闻妩媚地摆摆手:“长安王,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说完,难画骨几个纵身,消失在了阴影当中。
秦不闻环视四周,悄然离去。
……
宴席还未过半。
秦不闻有些坐不下去了。
她随意找了个僻静的高处,翻身而上,坐在高处的楼阁上,一览整个皇都。
莺歌燕舞,华灯初上。
秦不闻坐在高处,手托着下巴,眸中映照出那暖黄色的烛火。
朝臣使臣拱手致意,相互敬酒祝贺,好不热闹。
正在这时,秦不闻听到身后有人踩在瓦片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一转头,只见一男子脸着兽形面罩,露出一双冰冷沉寂的眼。
像是兽瞳,黑夜为其镀了一层极浅的荧光。
他手中抱着一柄蒙了黑布的长剑,看向秦不闻的眼神没什么情绪。
是京寻。
秦不闻勾唇笑笑,在难画骨面前转了个圈:“不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