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甚至还很认真地看着秦不闻,似乎只要她一个命令,他提了他那把黑剑就能去取人首级。
秦不闻有点头疼地捏了捏眼眶。
“京寻,我的意思是说,有的人你可以杀,有的时候你要留活口呀。”
京寻似乎很难理解这个问题。
但他向来听从秦不闻的话,只是有些委屈道:“京寻,不清楚何时该留,何时不该留。”
完了,小狼狗要被凶哭了。
秦不闻心软地笑笑,她摆摆手,让京寻到跟前来。
京寻从善如流,他两步走向秦不闻,十分自然地半跪在她的面前。
“这样吧,我们来做个约定。”
秦不闻笑着摸了摸京寻柔弱的发顶,便看到京寻舒服地眯了眯眼睛,好似很享受。
“约定?”京寻重申这两个字。
她点点头:“对,我们约定,以后只有我让你拔剑时,你才能用剑杀人,其余时候,这把剑不能出鞘。”
京寻认真理解了一下秦不闻的话,随即乖巧点头:“好,约定,京寻与殿下。”
其实当时秦不闻之所以做这个约定,并不因为留活口这个原因。
那柄黑剑被京寻用得出神入化,别说整个曜云,就是漠北东离也对这柄黑剑虎视眈眈,对京寻忌惮不已。
她当时想着,若是以后她不在了,京寻只要舍弃黑剑,摘了面罩,便能改头换面重新生活。
她并没想到,哪怕在她死后五年,京寻仍是背着那柄黑剑,游走于京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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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酒是好酒,喝了这么多,睡了一觉之后也不头疼。
秦不闻下了床榻,正想着今天清越怎么没来喊她起床,便听到门外传来长青的声音。
“姑娘,您起了吗?”
秦不闻忙回:“起了起了,长青大人,清越怎么不在?”
长青的声音听上去似乎有些为难:“那个……清越姑娘去前厅伺候表小姐去了,姑娘您要不要去看看?”
表小姐?
季君皎的亲戚吗?没听季君皎提起过啊。
秦不闻愣了一下,应了一声,便穿戴梳洗完毕后,朝正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