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教过她们,好像有忠于自己的人手,要么从小就灌输一个死忠的想法,要么就要找那些个濒临崩溃急需人援助一把的人。
她就是第二类的人,四少爷之后会参加会试,殿试,身边需要有得力的人,这一个月她有足够的时间来找这些个人。
善堂和城外的破庙里最多这样的人,可这样的人里大多都是狼心狗肺的,要想调出得用的人,得仔细观察。
安文娘每天就装扮成少年在县城游走,终于在第十日找到了一对兄妹,阿澜阿簧,他们的生母死了,是被后娘折磨死的,两个人为了给生母报仇,亲手累死了继母,被生父打的半死丢去了黑煤窑,还是那一个黑煤窑。
幸而安文娘提前在他们被送去之前掏了钱买了下来。
“阿澜阿簧谢过恩人救命之恩,还请恩人给我们几天时间办一件事,回来我们的命就是恩人的。”
安文娘没有过问他们为什么有这个要求,只是觉得她既然选了这两个人就该信任他们。
等了三天,两个人一身是血的从小路绕来了安家村,幸亏阿澜机敏,挑了晚上时间来,避过了人群。
“回来了。”
“嗯,从今起,我和妹妹就是恩人的牛马,肝脑涂地绝不背叛。”
安文娘摇摇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告诉他们。
“我不是你们以后的主子,你们要伺候的人叫安子仲,是我的兄长。”
阿簧看着安文娘,心里有些不解。
“恩人不问我们这三天干什么去了?”
安文娘外头看着他们的模样,虽然猜到些,但是还是有些好奇。
“哦?那你们方便说说你们干什么去了吗?”
阿澜看了一眼阿簧,笑了笑。
“我们去杀了我们的父亲,亲手剁了他。”
安文娘被他的话和表情吓到了,这是什么意思,杀了生父?
“那个畜生,从前娶我娘是看重我娘身后的镖局势力,外祖死后他就各种欺凌我娘,还让他去伺候别的男人给他换取势力,我娘不堪受辱,想要自尽,他就和那个贱人用我们兄妹二人威胁我娘妥协,终于在我娘患上脏病,一刀杀了她,我们兄妹二人手刃了那个贱人,那个畜生居然往死了打我们,还把我和妹妹都送去了别人的床上,利用完后将我们买去黑煤窑,幸亏恩人救我们,给了我们亲自杀他的机会。”
安文娘有些惧怕,她是不是找错了人,她是按着老祖宗和玉兰姐姐教的挑的人,可惜她没有打听背后隐藏着这么多骇人听闻的事。遭遇到这些事情的人只怕心性也会收到很大的影响,况且他们还这么狠毒。
“哥哥,别说了,你吓到恩人了。”
阿簧一个女孩子,好似刚才说的事和自己没有关系,除了眼里时不时流露出来的恨意暴露出来,其他都很淡然。
“你,你们待着这里不方便,这是五两银子,你们拿着去县城找个地方养好身体,然后去府城,这次院试的考生里有一个叫安子仲的,那才是你们今后要伺候的人。”
安文娘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钱袋子,不敢直接交到他们手里,扔在地上让他们捡。
“恩人不怕我们拿着钱跑了。”
安文娘摆摆手让他们赶紧走。
“我既然选择了你们,就该相信你们,要是你们跑了,只能怪我自己眼拙。”
二人见安文娘是真的怕了,才连忙告退,悄悄的又离开了村子。
安文娘看着她们走远,赶紧关好门窗,拿凳子抵住门,这样恐慌的坐了一夜,清晨才睡下。
提心吊胆过了两天,也没见他们回来对自己做些什么才放下心来。
如今手里约莫还有两千多两银子,可那都是留着给四少爷赶考用的,等少爷考到京城那一天不知道要多少年,她能不用这些钱就不用。
文娘如今每个月就卖十五条帕子到县城,一个小县城也卖不了多少条,幸亏珍品居在府城也有铺子,王婶和他们商量的是再做些个荷包,他们也收,府城那一个月也能再要上三四十条帕子。
不过安文娘还要照顾安子仲的生活,一个月绣五十条帕子,十个荷包她也没那么大的精力。
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一个月二十条帕子,六个荷包的量重新签了契书,也能进账三两银子,在这小县城,也算一份高收入了。
看的王氏一阵眼热,这文娘虽然被卖了,可学的一把好手艺,这挣的钱比两个男人做工还多。
怪不得敢供一个人上书院,不过文娘教梅花也是不藏私,梅花的手艺也是比之前好太多了。
她拿着梅花的针线出去找媒人,那来介绍的人家也比从前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