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容易,他这种伤势,再加上现在没有什么设备辅助,总之很困难。”陈寒都感觉很是头疼。
“这可不行,你当初说的……”话说到一半,孙小月自己也说不下去了,现在仔细想想,陈寒好像从来没答应过她什么,更加没夸口说过什么。
只是在第一次救人之后说了几句,后来无奈之下,想找他试试看能不能套出话来,结果刚刚通过姚仁使陈寒答应就出了中毒的事情。
看到孙小月咬着自己下嘴垂,大眼睛提溜乱转的样子,再想想她穿着警服风风火火、火气十足巾帼英雄的样子,让陈寒都不由得心中一动。
陈寒人生记忆最深刻的日子,都是在军队度过,所以对于身上有军人作风的人感觉都特别强烈。
“你当过兵?”
陈寒突然问这个,倒是让孙小月有了台阶,点了点头:“在野战军待过两年。”
陈寒微微摇摇头:“可惜没参加过战斗,还称不上一名合格的士兵。”
陈寒说完,迈步走进特护病房,这层都已经清出来,连监控设备都接通了警局的指挥中心,但是身穿警服的警察都撤走了,里里外外多了几十名伪装成病人的特警。
“嗯……”孙小月愣了一下,随即跟上:“喂,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现在就不是一名合格的士兵吗?”
“合格的士兵从来不会这么问,所以你不合格。”
孙小月心里还有一句话没说,你只是一名医生,你有什么资格评价我是不是好的士兵。要是姚局说她还服气,毕竟姚仁的事情他多少知道一些。以孙小月的脾气,能不直接说出来已经很给陈寒面子了,这都是感激陈寒三番两次的帮忙。
在进病房之前,陈寒很随意的跟孙小月交谈着,可一进病房陈寒的精神就全部集中在病人身上,孙小月的话已如耳旁之风。
孙小月看自己话陈寒没理会,上前刚想再问,但一看到陈寒的神情,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他这种感觉,就跟当初自己见到野战军司令给他们训话时候一样,给人一种不怒而威、杀伐之气十足的感觉。
“陪我…一夜…我…我就说……嘎…嘎…嘎……”躺在床上的变态狂一见到孙小月,嘴还有些歪,一说话口水全往外流,但却依旧很是疯狂。
“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哥哥、姐姐……”
“一、二、三、四……”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宝宝,站站、宝宝好厉害,可以跑了……”
“宝宝上学要乖、要听老师的话……”
…………
站在一旁的孙小月一下傻了,刚才还神情无比有杀伐之气、神色威严认真的陈寒,突然像发疯了一般,拍着手慢慢的说起这些话来。
但仔细听他说的话,很快就会发现,他好像在跟小孩说话一般。而且在某些词语上,例如爸爸妈妈之类的话上不断重复,还有一二三四数数这些儿童学的东西。
那个人虽然是变态狂,脑部受损,反应有些问题,但也不完全是傻的,否则也不会见到孙小月就说那种话。
他也莫名其妙的看着陈寒:“疯…疯子……”
孙小月在那站着,听了整整两个小时,听得她都感觉头疼,抬起手来捏了捏自己的额头,头疼啊!
还以为他会使用什么催眠啊,或者心理学之类的方法,现在怎么越看越看不明白。啊……自己都有些困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到发生了什么,孙小月就感觉自己回到了快乐的童年,自己正在开始学走不,父母都在周围,自己正在扑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