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赵的老东西,你的计划根本就不可能实现!这么多人,众目睽睽之下,你释放蠃鱼的想法早已经是路人皆知!修道之人都讲究顺天而为,你就不怕冤鬼索命天诛地灭么?”
“小小年纪莫非是菜根谭看多了?还给老夫教育这一套真心修身养性育德的玩意儿?老夫纵横东海诸省多年,布局三十余年,为了就是跟老天斗!看到又如何,到时候你们,还有江滩那边的人,全都到阴曹地府去找阎王爷说吧!如果有阎王爷存在的话!”
“你们两个小毛头加一只小畜生,就以为可以阻止我的大计,简直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骆宾王虽然强悍,但面对金铁之身刀枪不入的人形怪物却也只能疲于应付,至于路天明这小子,早已经是躲在了一块大石后面不敢出头了。
赵长青说得霸气至极,如果不是我们早有准备,估计还真会被他这一身的自信给吓到。这老货实在是强得没边儿,尤其是这份布局和心机,就远不是他那死鬼儿子能比的。试想人家诺岚,最多也不过是求个长生而已,而这老家伙竟然动辄就是要灭了一个城市。
在我的印象中,有这样通天彻地之能的,或许就只有那素未谋面的蛊真人了吧。
如果任由他继续膨胀发展下去,他会不会又成为另一个蛊真人呢?
不,云图蛊真人的心胸和算计,赵长青还远远做不到,虽然我没有见过和了解那位真人,但我相信那位真人的的确确是一个正派形象而存在,长生不老术对他来说,也不过是其庞大的布局之一罢了。
“道爷,只能看你了!”我再度一棍子重重地抽在那得了金甲符的人偶的膝盖弯处将其打翻在地,看着冲向灯塔的其他人偶,只能对着空气大喊道。
灯塔那边已经是爆发起一阵惊恐的喊叫,吴麻子则是一副无比认真的正经模样站在那儿严阵以待。
“倒!”
在他的一声令下,灯塔楼上陡然是打开了一个小窗户,两盆黑狗血竟然是陡然浇了下来,原本攻势如风的几个怪物陡然被这狗血所浇,浑身上下顿时爆发出一阵青烟。
紧接着,赵长青脚下的沙地开始剧烈地翻滚起来,他虽然发现了不对劲,但却还是晚了一些,那如同江上巨浪一般的流沙一下子就将他搅翻在地,那根拐杖也不知道去了何方。
“还有谁!还有谁!?是谁!?”
一蓬沙子猛地炸开,一道胖乎乎的身影出现在了那仿佛活过来的沙堆上,犹如一块秤砣,稳稳当当地站在原地。
“你是何人?”
“贫道李世九!见过长青道友了。”
“是你!?你称雄你的西南,我发展我的海东,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何必是和几个无知小辈一起为难我一个老头儿?”赵长青艰难无比地站了起来,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当李老道出现的那一刻起,他那不可一世的狂妄陡然消散,语气顿时弱了不少。
毕竟李老道的出场方式的确有些惊世骇俗,灯塔之内,不少看戏的工人们已经是在惊呼土地爷爷显灵了,饶是世界顶尖的魔术师,恐怕也做不到这样的效果来吧。
如果到了此刻赵长青还没有明白过来,那他也是白混的了,毕竟他已经是用上了不少的手段,作为一个老年人,精力难免力有不逮,可李世九却在这样的时机之下出现,且不说他已经是有了完全的布置和准备,就说这种气势上的打击,也让他不得不服。
“老道我念你修行不易,其实本也没有想太过刁难你,适可而止或许还有一条生路,但你若要一意孤行滥杀无辜,那老道我就不得不出手干涉了,贫道已经有多少年没有伤人性命,今日恐怕要擅开杀戒。”
“好……很好!我在这造孽,你白捡那千万功德,倒是打了一手好算盘!”赵长青在滚动的沙海上艰难地站立,带着一种穷途末路的神态说着,可话音刚落,他的身形却是犹如沙鸥一般在沙地上连点几下,转瞬之间就跑到了路天明所在的那块大石之上,一把年纪的他竟然是将路天明拎小鸡一般挟制住,手中一柄黑色匕首死死地顶在了路天明的后脑勺上。
“这坑队友!”吴麻子气得一跺脚,怒骂一声。路天明一脸的茫然,何止是他,就连我也没有想到,这赵长青竟然是如此的身手了得,人家路天明怎么说也是军中出来的壮汉一枚啊。
“撤了你的阵法!否则我让这小子当场血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