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曹魏风尘仆仆地从外面赶回家时。
他刚回到后院,就就听到一阵哭喊声,顺着声音看过去。
不出意外,果然又是刘海中家里。
只见刘海中双手紧握着一根黑色的皮带,在空中挥舞得呼呼作响。
刘海中甩着皮带,张牙舞爪地朝跪在地上的刘光天和刘光福扑去。
每一次皮带落下,都会带起一阵劲风,狠狠地抽打在两兄弟瘦弱的身躯上,发出清脆而又令人心悸的声响。
那皮带抽打在坚硬的地面上,溅起无数细小的尘土颗粒,这些尘土迅速弥漫开来,充斥着整个房间。
在这片灰蒙蒙的尘雾之中,夹杂着两兄弟凄惨的哭喊声和苦苦的求饶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首悲凉的交响曲。
他们一边哭泣,一边不停地颤抖着身体,试图躲避那如雨点般密集的鞭打,但却始终无法逃脱父亲的怒火。
“爹,我们错了,别打了,别打了!”
曹魏呆呆地站在一旁,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曹魏忍不住暗暗咋舌,心中暗自思忖道:“好家伙!这‘皮带炒肉丝’的阵势可真够吓人的!看这样子,二大爷这次是动了真怒啊,不知道这两兄弟到底犯下了多大的过错,竟然能惹得他如此大发雷霆,下起手来竟是这般毫不留情。”
没多会儿,就听见许富贵那大嗓门穿透力极强,在门外扯着嗓子高喊:“二大爷,在家不?快出来帮个忙呗!”
屋里,刘海中正被怒火冲昏了头,皮带抽得“呼呼”响,听到呼喊,皱着眉不耐烦地吼回去:“喊啥喊,正忙着呢!”
许富贵也不恼,继续扯着嗓子:“哎呀,二大爷,我路边有几袋重物,沉得很呐,我自个儿实在搬不动,你快出来搭把手呗!”
刘海中闻言,手中的皮带在空中顿了一下,扭头看向跪在地上、满脸泪痕的刘光天和刘光福,咬着牙,额头上青筋还一跳一跳的,满脸怒容地喝道:“哼,暂且先放你们一马,等我回来,再好好收拾你们,都给我老实待着!”
说着,把皮带“啪”地狠狠甩到一旁桌子上,气冲冲地往门口走去。
一出门,许富贵瞅见跟出来的还有曹魏,眼睛骤亮,脸上堆满热情的笑,抬手招呼道:“哟,曹魏也在,正好正好,我这正愁人手不够呢,快,帮我一把,那几袋东西可太沉了!”
曹魏与刘海中并肩走到物件前,两人弯下腰、扎稳马步,合力抬起那重物,沉甸甸的分量瞬间压上肩头,仿若扛着一座小山。
可刘海中心头那熊熊燃烧的怒火,却似比这重量更灼人。
一路上,他仿若被怨念附身,牙关紧咬,腮帮子鼓起,满脸怒容犹如暴风雨来临前最阴沉的天际,久久未曾散去,每一步都跺得地面微微震颤,宣泄着内心无处安放的暴躁。
曹魏瞅着时机,脸上堆起笑,试图用这抹笑意驱散些许凝重氛围,看似随意地问道:“二大爷,这是咋回事呀,你那俩儿子又干啥了?怎么发这大火?”
刘海中一听这话,本就因愤怒而阴沉的脸愈发难看,眉头瞬间拧成个死结。
那模样好似被拧紧的发条,满是压抑待发的怒火。
刘海中恨铁不成钢地啐了一口,说道:“哼,别提了,刚才我让这俩小畜生去买点吃食,给了他们五块钱,想着让家里人也改善改善伙食,结果呢,买回来这点东西,我心里一盘算,数目根本对不上,指定是把剩下的钱给藏起来了,胆大包天,真是要把我气死!”
曹魏嘴角微微上扬,笑意里透着一丝附和,应和着说:“哟,那确实不像话,太不懂事儿了。”
话一出口,刘海中像是被戳中了心底最敏感的痛处,心里那股子火仿若被浇了满满一桶热油,“噼里啪啦”越烧越旺。
他一边抬着东西,一边暗自拿曹魏与自家儿子作比。
瞧瞧人家曹魏,如今已是干部,有模有样,走出去在这胡同里人人都得高看一眼、夸赞几句,那精气神、那出息,活脱脱是自家孩子的榜样。
再瞅瞅自家这俩小子,成天唯唯诺诺,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没个出息样。
平日里被自己吆喝几句就大气不敢出,现在倒好,还敢在钱上动小心思,扣下买菜钱,真是人比人得气死个人。
这么一琢磨,对刘光福和刘光天的怒气便如同火箭般“蹿”了上去。
只觉得自己平日里好吃好喝供着他们,含辛茹苦把他们拉扯大,结果换来这么个“背刺”。
虽说钱数不算多,可在这家里,自己向来是说一不二,定下的规矩就是天条。
这分明是挑战他的权威,士可忍孰不可忍。
刘海中心里暗自发誓,等一会儿非得让他们好好长长记性不可,让他们明白这家里到底谁当家作主。
曹魏这边走着走着,脑海中突然像电影回放一般,浮现出之前在门口看到刘光齐那冷冰冰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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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自己热络地喊了他几声,想要打个招呼,他却仿若未闻,径直离开,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仿若周身竖起了一道冰墙,透着生人勿近的冷漠,着实怪异。
念及此处,曹魏好奇心顿起,便向刘海中打听:“二大爷,我刚在门口瞧见光齐冷冰冰着脸出门,喊他也不应声,这是闹啥别扭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