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飞羽首先尝试前往灵车驿站,希冀乘坐灵车返回东海仙洲,可还未抵达驿站,他就察觉到四周不断有身穿黑衣的修士来回巡查,他们目光如炬,紧紧锁定每一位接近驿站之人,每个人的面容均透露出森然戒备之色。
他们在每位行人脸上逐一审视,一旦发现谢飞羽踪迹,便会立即将消息传遍全宗。
谢飞羽在暗处窥视良久,深知要想悄无声息地混入灵车驿站,其难度堪比登天。就算他尚未踏入驿站售票殿宇,恐怕就会被大兴宗的修士团团围住。
谢飞羽无奈摇头,看来搭乘灵车的计划已然无望。于是他又转向考虑前往灵铁枢纽——火车站一探究竟。
来到火车站外,谢飞羽并未发现大兴宗弟子的身影,且南济灵域的火车站看似与往日并无二致。
谢飞羽暗自思忖:莫非大兴宗竟忽略了火车站这个重要之地?念头一转,却又觉得匪夷所思,如此要害之处,大兴宗怎可能疏于布防?
然而,既然火车站内外均未见大兴宗弟子踪迹,这其中究竟隐藏着何等玄机?
难道那些宗门弟子竟已乔装打扮成火车站外摆摊的小贩不成?
谢飞羽在外围观察了片刻,仍未察觉到可疑之处。他暗自发誓,若再没有任何线索显现,他便决定购买灵铁车票,以此返回东海仙洲。
又等待一段时间,仍旧没有出现任何异常情况。
正当谢飞羽准备步入火车站之际,无意间瞥见火车站外一个售卖灵饼的摊位前走来一人,要求煎饼。
然而摊主并未回应,也未曾动手煎饼。买饼者连番催促,摊主始终置若罔闻,最终买家愤然离去。
就在这一刹那,谢飞羽发现了端倪,原来大兴宗的弟子们都已巧妙地伪装成了火车站周边的小商小贩。
这番伪装实在是高明至极,任谁都难以将注意力投向这些时常在火车站附近活动的小贩们。
谢飞羽立即收回步伐,心知险象环生,幸亏未曾暴露行踪给大兴宗的修士们发现。
谢飞羽实则并不担忧与大兴宗弟子发生冲突,他所忧虑的是时间的流逝。一旦被大兴宗之人察觉,将会引发一场绵延不绝的争斗之战。
毕竟身处大兴宗势力范围之内,对方倚仗的优势便是人数众多。
此刻看来,连火车站都已布下了大兴宗弟子的暗桩,乘坐火车返回的打算,在谢飞羽心中已然彻底放弃。
转而考虑飞遁之法,待抵达南济仙域机场时,天色已沉如墨染,此处机场规模宏大无比。
然而乘机之人却寥寥无几,整个机场内空旷寂静。刚至机场外,谢飞羽便觉察到有十几辆符阵驱动的遁光车驻停在外围,每辆车前皆有数名修士守护,眼神犀利地扫视着过往行人。
显然,大兴宗之人早已料到他会试图逃离,并封锁了机场通道。
这样一来,南济仙域犹如被铁桶般包围,想要离城无异于登天之难。
谢飞羽思来想去,只剩下最后一个计划,那就是寻一辆遁光车自行驱驰回返。但他又想,既然火车站、飞机场已被严密监控,那么南济仙域其余出口必定也有大兴宗弟子设防把守。
即便他能弄到一辆遁光车,恐怕也无法突破重围离开城市。
他深知,凡是有通往外界的传送阵法以及大道节点,在此时此刻必定都被大兴宗门徒严密封锁把控。
谢飞羽垂首漫步在南济仙域的街头,夜间寒风微起,此际他想起了苏茵,不知此刻她正在何处修行,是否察觉到他的失踪,又是否会焦急地四处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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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至此,他本能地伸手向怀中摸索,欲拨通苏茵的传音玉简,方才发现,在先前与敌交锋时不慎遗失了。
无法联络他人,谢飞羽只能任由夜幕降临,脚步渐渐疲惫。他选择在路边坐下稍作休息。
歇息片刻,反复思索良久,依然未能找到脱身之策。于是他又起身,在南济仙域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行走着。
不知不觉间,谢飞羽来到了一座跨空立交桥下方,此刻他注意到一位似是游离世外的修炼者正躺卧在桥墩旁的大石之上,身上披着一块破旧不堪的护体法器残片,周围散落着诸多看似拾来的杂物。
谢飞羽并未上前搭话,而是径直走到其身边坐下,背靠着那座大石。
这时,那位修炼者感受到身边异动,顿时惊醒过来,看见坐在身旁的谢飞羽,立刻警觉地翻身坐起,凝视着他,口中带着不满之意:“你想做什么?此地乃是我栖息之处,莫非你是想抢占我的地盘不成?告诉你,这片区域,我已占据了近半年之久,这个地方,如今归我所有,你最好离开这里!”
听闻此言,谢飞羽不由得苦笑一声,心道:即便是流落在外的修炼者,也要坚守属于自己的领地,防范他人侵犯。
在这个修炼界中,世间的每一寸土地皆充满了无尽的争斗与磨砺。回想起日前之事,令人哑然的是,这流浪者竟也将谢飞羽视作同道之人,实在荒谬至极。谢飞羽何曾沦落至此,沦为了修行路上的漂泊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