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秦不闻才带着宫溪山往楼上走去。
推门,小鱼正乖巧地在桌案上涂涂画画。
听到声响,小鱼抬头,他先是看了一眼秦不闻,便又看到了秦不闻身后,戴着帷帽的男子。
“娘亲,这是谁啊?”小鱼眨眨眼,语气怯怯。
一声闷沉的笑意,秦不闻身后,宫溪山摘了帷帽,好整以暇地看向小鱼:“兔崽子,谁让你乱跑出来的?”
小鱼先是一愣,随即眼中噙泪。
他从凳子上跳下来,想也不想地朝着宫溪山跑去!
“师傅!”
小鱼扑到宫溪山身上,紧紧地抱住宫溪山大腿,放声大哭:“师傅!呜呜呜啊——小鱼好想你哇!”
阖了门,小鱼就哭得更厉害了,抱着宫溪山不撒手。
秦不闻这才有空闲看向宫溪山。
他的脸色比蛊毒发作时好了不少,但还是有些不正常的白,比之前见他时瘦了一些,唇色也还是极浅的粉色,有些病弱的美感。
宫溪山任由小鱼抱着他大腿哭泣,温柔又纵容地抚摸他的小脑袋:“自己偷偷跑出来,现在知道哭了?”
小鱼哭得都没声调了,将头埋起来,哭得更委屈了。
宫溪山无奈地笑着,将小鱼抱了起来:“好了,别哭了。”
“鼻涕都要过河了。”
小鱼闻言,眼睛湿漉漉的,却还是依言吸了吸鼻子。
小脸儿红红的,眼眶也是红的,一双眼睛被水洗过,肉嘟嘟的脸蛋哭起来一颤一颤的。
——更可怜了。
宫溪山擦了擦小鱼眼角的泪水:“好了好了,师傅这不是来了吗?”
小鱼委屈地抱着宫溪山的脖子,小脑袋就埋在了他的肩膀上,说什么也不松手。
宫溪山笑了笑,抱着小鱼,终于看向一旁的秦不闻。
秦不闻轻咳一声,有些不自在地看左看右,就是不敢跟宫溪山对视。
——她还记得当时出无悔崖的时候,两人的分别不算愉快。
“你——”
“我……”
两人同时开口。
一时间,气氛更尴尬了。
宫溪山轻笑一声:“你先说吧。”
秦不闻又咳嗽两声,这才开口道:“你的蛊毒已经挺过去了?”
“嗯,”宫溪山微微颔首,“过去了。”
又是一阵诡异的安静。
这次,是宫溪山先开的口。
“我问了李伯,他说你来京城寻什么东西。”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