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我可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想到她坠崖时,季君皎那沉寂阴冷的眼神,秦不闻不觉打了个寒战。
宫溪山的嘴角牵出一个极浅的弧度:“我知道了。”
秦不闻眨眨眼:“还继续吗,宫先生?”
宫溪山摇摇头:“下次吧,下次我们一人再准备一个秘密。”
既然她决定在这里住下去,有的是时间相互了解的。
秦不闻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
宫溪山浅声:“王姑娘,每个人都有秘密,这没什么可耻的。”
秦不闻不明白宫溪山为什么突然说这个,疑惑地看向他。
男子起身,语气清淡:“虽然你对小鱼说,你曾做过许多坏事,但就你当时击杀狼群,解救村人这一点来看,你所谓的‘坏事’,也坏不到哪里去。”
秦不闻瞪大眼睛,气笑了:“宫溪山,你偷听我跟小鱼谈话?”
“你声音那么大,我想不听都难。”宫溪山轻笑着反驳。
“还有一点,我想申辩,”宫溪山的眼中终于漾出笑意,他其实极少流露这般明显的笑容,“我没那么小心眼。”
“旁人说句‘般配’,我还不至于生气。”
秦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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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秦不闻又去宫溪山的屋子串门蹭饭。
吃过晚饭,宫溪山一边收拾碗筷,一边淡声道:“等一下,我有东西给你。”
“嗯?什么东西?”
秦不闻一脸好奇。
碗筷收拾好了,宫溪山才从屋内拿出一个小小的包袱,递到了秦不闻面前。
“这是什么?”
秦不闻眨眨眼,手上动作却是没停,三两下解开了包袱。
映入眼帘的,是一件样式简单的青色襦裙。
那襦裙的花色简单精致,花纹不多,简约大方。
秦不闻瞪大了眼睛:“这是给我的?”
宫溪山有些僵硬地别过头去,声音淡淡:“这段时间辛苦你照顾小鱼,这是谢礼。”
即使秦不闻不说,宫溪山也能看出来,秦不闻在坠崖之前,应该过得很好的。
那婚服的料子柔软贴服,又色泽艳丽,不是京城的大户人家,应当用不起这样的布料的。
宫溪山之前给她的那些衣裳,都是村子里的婶婶姨娘年轻时的衣裳,料子粗了些,色泽黯淡,款式也老旧许多。
宫溪山总担心,那样的布料穿久了,她的皮肤会被擦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