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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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的地方途经城外树林。
秦不闻骑马在林间行进不久,便听到异响传来。
她环视四周,最终轻笑一声。
“吁——”
她将黑马停住。
随即翻身下马。
“来都来了,别藏着躲着了。”
秦不闻话音未落,便见几个黑衣人无声无息地出现,下一秒,耶律尧快步向她走来。
秦不闻一袭红衣,挑眉看着眼前的男子。
耶律尧脸色冷沉,一双鎏金色的眸满是沉色。
秦不闻知道,耶律尧应当是看到那封信了。
她双手环胸,好整以暇:“耶律尧,你这狗脾气,是真等不了一天啊。”
她竟然还有闲心调侃他。
可耶律尧完全不接她话茬,只等在她面前站定。
他看她。
像是透过她的皮相,看他的那位故人。
许是一瞬,又好似过了许久。
耶律尧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秦不闻?”
他喊得并不坚定。
只见面前的少女眉眼张扬桀骜,扬着下巴看他:“我是。”
耶律尧苦笑一声,那双眼睛情绪复杂:“这幅皮相太柔弱了。”
“是吗?”秦不闻理了理自己身上的婚服,“我觉得还挺好看的。”
耶律尧只是看她:“你是如何,死而复生的?”
秦不闻笑得俏皮:“不是跟你说过吗?耶律尧,我是水神呐~”
“神明怎么会死呢?”
耶律尧闻言,却是眼眶微红:“秦不闻,你都不肯告诉我。”
她不肯告诉他。
不肯告诉他真实身份,也不肯告诉他,她的女儿身。
——她什么都不说。
昔年,她与他高坐浔阳城楼上对弈,她为曜云赢回一座城池。
那时的少年亦是张扬不羁:“大皇子殿下,曜云很好。”
她总是说,曜云很好。
可是,曜云不好啊。
曜云天地广大,却不肯有她一分容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