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闻担心被认出来,还特意捂得严严实实的。
下雪不冷化雪冷。
秦不闻裹了厚厚的一层狐裘,揣着手在自己的书摊前,不过一会儿,等的人就到了。
看着眼前衣着单薄,英姿勃发的耶律尧,秦不闻的小眉头都快皱成了疙瘩。
“我说,你不冷吗?”秦不闻十分不赞同地摇摇头。
大冬天的穿这么薄,不会冻僵吗?
耶律尧挑眉,没正形地看她:“怎么?阿槿姑娘在担心孤吗?”
秦不闻翻了个白眼,懒得跟他斗嘴:“查到了吗?”
一说起正事,耶律尧脸上的笑意便淡了几分。
他似笑非笑地看向眼前的少女,饶有兴趣地开口:“查到了,如你所料,李家书房内确实有长安王当年的私印。”
秦不闻哈了一口气,随口呼吸,便是雾团。
不出她所料。
“孤倒是很好奇,”耶律尧上下打量秦不闻一眼,“且不说长安王私印这么多年下落不明,就单单是出现在李云沐书房这一点,阿槿姑娘是怎么知道的?”
秦不闻两手揣到衣袖里,缩着肩膀,远远看上去,像是要冬眠的小熊。
“山人自有妙计。”秦不闻没准备跟他细说。
耶律尧识趣地没有多问,转了话头:“那接下来呢,你准备怎么办?”
“私藏王侯私印是死罪,当然是想办法把这件事捅出去。”秦不闻说得轻松。
耶律尧轻笑一声:“容孤提醒你一句,宋承轩需要李云沐这个左膀右臂,前几次也不过是降了他的职,没多久就找由头官复原职,这一次估计也会是这个结果。”
秦不闻眯着眼,神情淡漠:“所以,我们这次直接让宋承轩动手,让李云沐再无翻身可能。”
耶律尧啧啧两声:“阿槿姑娘,你比漠北的毒蛇还要毒啊。”
秦不闻无辜地眨眨眼:“大皇子殿下说什么呢?阿槿柔弱无力,不堪风吹,您这么说话,实在是伤了阿槿的心……”
耶律尧轻嗤一声,目光扫过秦不闻的书摊,随便挑了一幅临摹的字画,转身欲走。
“哎哎哎——”秦不闻见状,立马拦住了他,“你干嘛?”
耶律尧轻笑:“帮你这么大一个忙,拿幅赝品字画不合算吗?”
那账怎么能是这么算的呢!?
秦不闻不服气:“不行!给钱!”
这家伙要是每次来她摊子前就拿一幅字画,那她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很明显,耶律尧不打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