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你吉言。”刘卓笑着说。
“希望今日在场所有人都能够如愿以偿。”高景轩望了望其他同僚后,兴奋的说着。
众人纷纷大声高呼。
天启五年元月十五日,刘卓带着阿敏的脑袋与五千多的鞑子人头,向京师飞驰而去。
由于一人三马,刘卓一行人完全是敞开了跑。仅仅一日的功夫,一行人就跑出了女真人的活动区域。主要也是盖州至锦州的距离过短,不过区区四百里左右。
十六日午时左右,刘卓一行人来到了宁远城下。
虽然自己投靠了魏忠贤,但是自己直属上司还是孙承宗。任职登莱巡抚两年多,也该前来拜见一番。
“登莱巡抚刘卓路经宁远城,特来拜见孙督师。还请将军打开城门,容刘巡抚入城。”
“有何信物?”
“稍等片刻。”
验明无误后,刘卓几人才在一将军的带领下,进入了宁远城。不知是何缘故,领路的将领好像对刘卓有些敌意,一路上一句话也不曾多说,让刘卓一阵的无奈。
一炷香的功夫后,刘卓几人就被带到了一处厅堂内。不多时,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缓慢的走了进来。
见此情景,刘卓不用猜就知道此人是孙承宗。随即,刘卓立马行跪拜礼,并开口道:“登莱巡抚刘卓,拜见督师大人。”
待孙承宗坐下后,才缓缓开口:“刘大人,快快起来吧,无需如此。”
刘卓起身后,孙承宗才开始继续:“刘大人的威名,本官可是如雷贯耳,只是一直未能有缘相见。不知此来宁远城,所为何事?”
“回督师大人的话。去年,我部在朝鲜义州城、辽东鞑子大营大败后金八旗兵。此行乃是向陛下献上后金和硕贝勒阿敏的首级,另向朝廷上交辽东战马三千匹。”
“刘卓途经宁远城,特来向督师大人汇报任职期间的各项事务进展。”刘卓小心翼翼的回复着,十分恭敬的望着孙承宗。
“什么?”
孙承宗听到阿敏的人头后,先是大吃一惊。随后起身继续询问。
“你确定是阿敏的人头?”孙承宗加重了语气,始终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确认无误,的确是阿敏的首级,如今就在城外。”刘卓确定以及肯定。
“督师大人若要亲眼一观,属下这就令人送入城内。”刘卓看着孙承宗激动的样子,遂提议道。
“也好。自萨尔浒兵败,我军从未有过如此战果。刘大人,年少有为,后生可畏啊!”孙承宗满脸的激动与兴奋,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
原本孙承宗对于投靠阉党的刘卓没有什么好感,可如今看来,自己是看错了。
无论是东林党,亦或者是阉党,只要还是我大明朝的官员,且一心为国为民,何必在意身属何党。可惜自己如今已是花甲之年,看清的太晚。
“大人过誉了,此乃下官职责所在,必定勤勉尽职。”刘卓严肃而又认真的说道。
“刘大人,不必过谦。”
“天启二年,连克辽东三城,炮轰东京城,复州大捷,镇压徐徐鸿儒反叛。”
“天启三年,练兵、建营、设集市、安置流民。天启四年,修路、练兵、登辽、援救朝鲜。天启五年,大败后金。你所做的桩桩件件,均是利国利民之举。”
“以往,我对剪除、击溃后金大军不抱有一丝的希望。可如今看到了你,我信心大增。你就是我朝打败后金的利剑,是收复辽东的柱石,是中兴大明的希望。”孙承宗两眼如炬,眼睛盯着刘卓,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大人,刘卓可当不得如此赞誉。若是此言传播开来,刘卓必定成为众矢之的。”刘卓一脸苦笑,实在受不了。
“罢了。刘大人可否透露贵部多次大败后金原因?”孙承宗神情严肃,脸色有些紧张,十分期待的望着刘卓。
“火器,火枪、火炮可以很大程度上克制后金八旗兵的弓马骑射的发挥。”
“若是平原野战,必须配备大量的火炮才能压制后金大规模骑兵的冲锋,而且还得有一支精锐在阵前牢牢抗住后金骑兵的正面进攻。这是在平原野战的情况下需要注意的。”
“若是我军据城防守,则相对容易许多。由于我部所据守的城池较小,四面城墙基本上是在两里以内。可以在其他三面城墙附近多挖深沟,迫使后金主力在一面城墙与我军决战,后金兵力的优势也就无法展开,极大限制了后金的扩张。”
“此法,虽然会面对后金强烈的攻击,但是有火炮助阵,也算不得什么了。”
“督师大人,我部军中战马缺少,骑兵多是用以传令、探查、代步所用。属下没有大规模骑兵对决的经验,就不再详细的说明。”刘卓十分爽快的回复了孙承宗关注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