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
“把他们都放了,跟他们说我们来此有要事处理,不要再派人过来。否则,就别怪我们下狠手了。”刘卓沉思片刻后,随即吩咐徐欢去处理。
“属下明白。”
很快,在警告了济源县衙的几个捕役后,被抓来讯话的几个快手就被徐欢放走了。
小半个时辰后,几个捕快、捕役便一路小跑着回到县城。
“县尊大人,城外的那帮人似乎不是盗匪流贼,恐怕是大有来头啊。”张师爷一脸震惊,小心翼翼道。
“何以见得?”朱知县随口道。
“崔三等人被讯话时,他们看到了几人腰间类似木制材料的牙牌。这东西能挂在几个小小的护卫身上,其主人必定是达官显贵,绝不是我等,我等可以招惹的啊。”师爷颤声道。
“不过就是派了几个人过去,算不上什么得罪不得罪的。你好歹也是饱读诗书之人,怎么遇事竟这般姿态?”望着张师爷一副被吓破胆的样子,县令不免有些不喜。
听了县令所言,师爷哭丧着脸,沉默不语。
“无论他们是流贼盗匪,又或是达官显贵,这些都是你的猜测,不要自己吓唬自己。”
“你立马点齐人手,随我前往城外一探究竟。”朱县令从容冷静,谈笑自如道。
“县尊,不可啊。”
“那些人放崔三等人回来,明显就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倘若那些人真是京城来的高官,得罪了他们,县尊大人的仕途怕是就到此为止了啊。”张师爷跪地劝说道。
“什么京城来的高官?你若再敢胡言乱语,这幕僚一职也就不必再担任了。”
“即便这些人真是京城而来的高官,入了济源境内,便要受到我济源县的盘诘查问。倘若他们拿不出官凭路引、来往文书,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朱县令一番义正言辞的话语令一旁的张师爷无言以对,惭愧地低下了头颅。
“还不去传话?”看着垂头丧气的师爷,朱县令怒喝道。
“县尊息怒,息怒,属下这就去安排。”
看着师爷离去的背影,朱知县若有所思。
自己为官数载,年近不惑,可甚少听说高官路过地方还要自己买粮食的,着实令人不解啊。
而今,最令人担忧便是城外有多少人。
县衙的快手,再算上城内的弓手、民壮,最多也就数百人。除去防卫城池的人手,在算上城中维持秩序的人手,此行最多也就能带上百余人。
倘若,倘若对方人手众多,可就难办了。一时间,朱知县的眉头紧蹙,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明朝的普通县城一般也就几平方公里,北方的县城相对比南方的县城大一些。所以,张师爷没用多久便令人召集齐了人手。
“县尊,属下已经召齐了人手,我们何时动身前往城外?”济源县丞禀报。
“你到底准备了多少人手?济源县城不要了?倘若流贼攻城,县城必定落入贼人之手。”
“留下一半的人手,剩余人手随我出城。”朱知县命令道。
县丞、主薄、师爷等人本欲劝说,不曾想,却被朱知县严词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