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能够出什么事儿,更何况还有萧风和他一起,他们二人这京城倒是无人能够伤害的。”魏曲好笑的看了一眼卿卿,“你这是在宫里待久了,染了小女子的忧愁么?”
“闭嘴。”卿卿双手一晃,一道绿影闪过,卿卿不见了身影,空中落下几个字,“和王爷说,王妃想他了。”
魏曲一愣,动作慢了一拍,绿影已经袭击到了他的跟前,凌空便是一个后空翻,他后退了一步才将那袭来的绿影接住,“这倒是个好东西,说不得可以送给那入画小娘子。”魏曲手上拿的是一个碧绿的玉簪。
卿卿刚从暗道出来,打算悄然回去夕颜宫,空中却传来落叶的声音。
她身形立刻一转,“何事?”有一人黑袍黑巾站在墙角处。
来人赫然是楚莲若让思微找的影卫,这是胥阳送来楚莲若身边暗处保护的,和卿卿一主明,一主暗。
当卿卿听了夕颜宫内发生的事情之后,转道去了太医院。
这边厢的魏曲,也在疑惑今日王爷为什么还没有回来,却不知胥阳正在那绣云阁的后院盘算着一些东西呢。
中午的时候,他和萧风凭着那一块布条,见到了温润如玉的风轻,随后一道青袍身影出现在墙头之上,正是萧风暗处见到的那人。
萧风有些惊异,胥阳却是老神在在,对于那青袍人的出现连眼睛都没有眨上一下。
“翎王不愧是平了边关的良将。”风轻对于胥阳的赞赏也不过是让他掀了掀眼皮罢了。
萧风知道这风轻的出现,让胥阳开始生出了警惕之心,这样的人看着无害,却最是害人于无形,风轻的气场和胥阳半斤八两。
但却是两个完全不能放在一起比较的人,胥阳可以妖孽,可以隐忍,可以嚣张,可以狠辣,却终究脱不开皇权的束缚,如今还有一个让他牵肠挂肚的楚莲若。
而这个男人温润谦和,处处和胥阳不同,却又觉得处处和胥阳相同,都是有执念的人。
这种执念,萧风觉得他在楚莲若和胥阳的身上都看到过……
却不知道这风轻执念的是人是物?
“来跟我们说说,你进皇宫是为了何事?”萧风见那青袍人站到了风轻的身边也不说话,而指望胥阳问也是不可能,便自己出了口。
青袍人看了一眼萧风,又看了一眼胥阳,最后目光落在了风轻的身上,见到他点了点头,这才开口言道。
“大哥,你可是忘了之前被翎王娶进了府邸的楚莲若岑州总督之女?”
青袍人一开口不是回答萧风的话,而是反问了风轻一句。
“我如何能忘!”风轻自胥阳他们进来就维持的笑容难得的僵了一僵,胥阳心中一动,面上却是毫无波澜。
只是一双犀利的眸子霎时间睁开,看向青袍人。
青袍人被胥阳的气势一骇,身形不稳,向后退了一步。
“王爷,虽然说的是你的侧妃,但你也不能吓坏了我的弟弟!”风轻看着胥阳的眼,缓缓说道。
“来,继续说说,我倒是好奇,怎么又扯上了翎王府已故的楚侧妃。”萧风好整以暇的听着青袍人的话,也暗暗拽了一把胥阳。
青袍人似乎对胥阳还有些心有余悸,向着风轻的背后躲了躲。继续说道,“楚侧妃根本就未亡,怕是你们那皇帝使了手段,这事儿翎王应该异常的清楚才是。”
风轻的温润的眸子对上胥阳深邃的眸子,两两相望了许久。萧风和那青袍人只觉得周围的气氛开始变换,那两双眸子里风起云涌之下,似乎藏着什么翻天覆地的秘密。
“王爷,我与连若倒是有几分故友交情,这次来京,最大的目的便是查清她暴毙的原因,不想没有找上翎王府,您便自己来了,如此倒也省事儿,不知可否与我说说这事情的前因后果?”
“风轻公子绣云阁遍布大江南北,若有这个本事儿何不自己相查,令弟都敢前去皇宫探访了,大概这世界也不会有哪儿你们去不得。”胥阳自然不会告诉这个风轻,他现在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不喜他了,原来这人竟然和楚莲若有故情。
“且不论这其中是否有什么手段,据我所知,楚莲若在成为侧妃之前,在岑州总督府是备受凄凉的弱女子,怎么会和你这绣云阁阁主有交情,便是你们偶然相遇,又为何你不伸出援手,救她于水火之中?任由她嫁来了一个人人惋惜遗憾的翎王府,一个断袖王爷?”萧风这话是句句都在点子上。
风轻总算是移开了目光,那一瞬间,胥阳紧盯着他的眸子竟然看到了其中的一抹愧疚。他的眼微微眯起,最好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否则他是不会放手的!
“你们知道什么,当时若不是我哥昏……”青袍人的话刚说了一半就被温润的低呵打断,“风曾,住口。”
风曾讪讪然的闭口不言,但是那双眼睛却是愤恨的盯着萧风。
萧风有些郁闷的看着那张只露出了眼睛的脸,有些郁卒,“你哥打断了你,又不是我打断了你,你瞪我做什么?”他白了风曾一眼。
“跟我说说你发现的。”风轻见胥阳是不会告诉他什么的,便转而望向风曾。
“今日我本想着去皇宫捞上一坛子好久,却听到了有一个宫女悄悄的和另一个宫女,也就是我打昏的那个,你既然全部看到了,应该知道我废了武功打昏的人是谁吧?”
“琴桑,玉贵妃贴身侍女。”萧风出言相告,这倒不是什么秘密。
“琴桑和另一个宫女在墙角上说了几句话,那个我不认识的宫女说让琴桑想办法在玉华宫里伤到夕妃……”
他刚一说到夕妃,只觉得面前劲风铺面,随即自己的衣领就攥在了另一个人的手里——胥阳。
而风轻显然是察觉了胥阳的动作却是慢了一步,没能够挡下来,却是拽住了他的手腕。“翎王这武功当得上今世奇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