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张灿对于与人斗法并不热衷,特别是在他所精通的医药修炼之路上,然而总有自讨苦吃的家伙喜欢把自己的颜面置于他的足下,期待被他随意践踏。此刻躺在地上之人已陷入神魂颠倒之状,口中不断涌出白沫,甚至身躯竟渐渐发黑,这一景象令围观者无不惊惧。此情形显然早已超出了普通的中毒范畴,这般诡异变化,无人曾亲眼目睹。
张灿自怀中取出一排排银针,正思量如何施法驱毒之际,一旁的郭万权冷嘲热讽般笑了出来,指着张灿说道:“哼,你要拿这些绣花针给这些人缝制冥衣么?”
郭万权的话语引起了一片笑声,唯独吴丹丹觉得丢脸至极,她上前瞪着郭万权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幼稚?张灿是在救人,而你又在做什么呢?”
郭万权指了指张灿,回身看向吴丹丹质问道:“你就这么袒护他吗?他究竟有何过人之处?我对你费尽心思,结果却比不过那个曾在修炼场上羞辱过我的人?”
“那是你自身修为不足,怪不得他人!况且你心术不正,在竞技中消极应对,导致我们败北,这与张灿又有何干系?”
“好好好,你说技不如人,待会儿这家伙向我低头认输时,我也要将这四个字赠予他,技不如人!”
面对郭万权那傲慢无礼的表情,吴丹丹忍无可忍,愤然退至一旁。她深知若再继续与郭万权争执下去,恐怕自己会被气得无法自制。
此时的张灿并未理睬他们的争论,已在脑海中琢磨出了解救之策。虽然眼前的情景看似凶险万分,但在他看来实则并非难以解决之事。
正当张灿准备施展神通之时,忽闻一阵喧嚣,只见一行人如疾风般奔来,众人心知是校内的修炼者们前来相助。领头之人乃是校内唯一的一位医师——高康康。尽管高康康自称医师,但实际上在疗伤治病之道上仅能对付些皮毛之症,如点滴输液、打针治疗感冒之类小事尚可胜任,遇到重大伤病,则会建议弟子们前往外界的大宗门求医。
高康康内心渴望展现自己的实力,只可惜此类机遇实在稀少。此次遭遇食物中毒事件,对他而言无疑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尚未靠近现场,他就迫不及待地高喊:“速速行动,将他们抬上灵床,送往医疗殿。”
跟随着高康康的还有两位侍女修炼者,她们合力抬着灵床,正欲将一名患者移走。见状,张灿急忙出言制止:“且慢!”
好不容易遇到一次证明自身修为的机会,高康康决不允许任何人扰乱此地的秩序,他迅速扭头,眼神凶煞地瞪向张灿喝问:“你是何方修士?此处乃医道院的医师所在,若因你的干扰导致病患病情恶化,你能担当得起这滔天之责么?”
一旁的郭万权见又有他人来找张灿麻烦,立刻阴阳怪异地插嘴道:“这张灿乃是历法一道大一的新秀弟子,修为可不容小觑呢!”
尽管高康康并未认出张灿与郭万权的身份,但他毕竟在此地修行多年,岂能不知H市大学中最不起眼的专业便是历法学府,更别提还是个初入大学的新生,只怕还未深入了解门内之事,便已胆敢干预修行界的事务。
思及此节,高康康脸色瞬间阴郁下来,冷声道:“这位同道,各有所长!倘若你真是此间医学院的修士,那我也无话可说。”
郭万权立刻接腔,语气嘲讽地道:“一个研习历史的修士也敢随意插手,莫非想将这些人统统变为历史尘埃不成?”
对此,张灿并不以为意,而徐一山等人却对郭万权的嚣张态度忍无可忍,纷纷朝他冲去,一副欲动手的模样。
郭万权却毫不在意,仰首道:“呵,犯了过错还想动手伤人吗?”
徐一山气愤地指着郭万权,一时竟语塞。
然而张灿依旧泰然自若,平静地说道:“罢了,不必动怒。这些人并非简单食物中毒,而是中了一种极其罕有的毒蛊,虽不至于束手无策,但若延误了最佳疗治时机,恐怕众人皆难逃魂归黄泉的命运。”
听闻此言,高康康不由得一笑,调侃地看着张灿道:“你想阻止我们救人,仅凭手中那一枚修炼用的绣花针么?”
说着,高康康转头命令身后的两位护道者:“给我把他抬走!”
“你们不能这样做!如若此刻强行带走他们,只会害了他们!”
“要是出了岔子,谁担这个责?”